“大夫,咋样?”
韩双喜看郎中把脉神色凝重,眉毛要拧到一块儿了,把完左手又把右手,李铁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于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问题不大,就是有些气滞血瘀,气血不足之症,脾胃有些失调。待我开两幅药方,每日按时服下,就好了。”
郎中说罢,就从医药匣子里取出笔墨纸张,开了张药方递与韩双喜。
“那这胳膊和身上的伤呢?要紧不?”韩双喜进一步追问道。
“无妨,都是皮外伤,好生将养着,过一阵就好了。”郎中十分耐心的回答着。
“大夫,还有这两个孩子,您给看看。”韩双喜又把两姐妹推到桌子前,让郎中继续把脉。
郎中闭口不言,把完一个孩子的脉开一张药方,屋子里一时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
良久后,两张方子都开好了,郎中才出声道:
“两个孩子都无大碍,大的也有些气血不足之症,小的还好一些,这几个方子,坚持吃几天,容易受惊的问题也会解决。”
郎中开完方子,把纸笔收进医药匣子里,然后,端起茶杯又喝起了茶来。
“劳烦大夫了。”韩双喜听郎中说完话,拿着药方给了站在外间的刘丰宝,嘱他一会儿送郎中回医馆的时候顺便把药抓了。
刘丰宝把药方仔细的塞进了衣襟口袋里,然后,进去里屋跟郎中寒暄。
韩双喜出南屋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武保全,反正郎中请来了,就一块儿看看,就把在大门外扫雪的武保全喊了回来。
武保全推推拉拉的不肯去,被韩双喜硬是给拽进了南屋。
“无妨,男子汉大丈夫,只是些皮外伤,好好吃饭,没什么事儿。”郎中把完卖后,笑着说道。
“双喜婶子,我就说我没事儿吧,身体好着呢!”武保全听到郎中这么说,心里也更踏实了,爽朗的笑着说道。
“这不是大夫看过,咱们就都放心了嘛!”韩双喜一巴掌拍在武保全的后背上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医馆里还有事,我得回了。”郎中茶喝了个差不多后,起身背起药匣子作势要走。
“大夫,诊金。”刘丰宝十分识相的掏出十两银子放于郎中的药匣子里。韩双喜又打包了几样点心给郎中捎带着。
“太客气了,太客气了。”郎中假装推辞了几下就半推半就的收下了。
看病的时候,不太好吃东西,桌子上的点心味道十分吸引人,家中还有妻儿老小,他也想带回去些给他们尝尝。
韩双喜看了看日头,估摸了下时间,拿出了半袋子白面,倒进了一个大盆里,加水和了起来。
“双喜嫂子,要做饭吗,你也听大夫说了,没啥大事儿,其他的活不让俺干,搭把手做个饭总行吧?”说着话,李铁花就想把盆抢过来。
“也成,那你烧火吧。”韩双喜手上的活儿没停,没一会儿就把面和好了。紧接着就去一旁的柜子里抱出来一个大面板,撒上面粉开始擀起来。
没有提前发面,所以,她想着蒸几个死面饼子吃。
韩双喜干活儿麻利儿,等李铁花从外面抱柴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把面饼子做了一小半了。
“双喜嫂子,都吃了两顿白面了,咋晌午还吃白面饼呢?”李铁花把柴堆到角落,熟练的往锅里添了水,接着就蹲下身鼓捣起了灶里的火。
“姑娘说大家伙干活辛苦,让大家吃好点,咱们家里常年都是这样,你习惯了就好了。”韩双喜头也没抬的笑着说道。
“这一天得吃多少银钱啊。”李铁花咂吧着嘴心疼的说道。
“这才哪儿到哪儿,你把面饼子蒸上,我出去拿点菜什么的。”说话的功夫,韩双喜已经把面饼子做好了。
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嘱咐了李铁花一声就出了南屋。
“二定兄弟——麻烦你给咱剁两只鸡,中午咱们炖只鸡吃!”韩双喜闪身进了东屋后喊道。
“这咋又吃鸡肉啊,炒点咸菜得了,现在咱们家家都不缺油水的!”吕氏捅咕了一下吕二定催他快去干活,嘴上却嘻笑着搭话道。
“知道你现在日子过的不错,这不是还有铁花娘仨儿和保全嘛!你就将就些吧!”韩双喜拢了拢头发,笑着打趣道。
因着没洗手,鬓边的头发上沾一点儿面粉,白白的,像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你就笑话我吧,双喜婶子。”吕氏被她调笑的不好意思,赶紧低下头忙活手里的活儿。
“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能笑话你,你看,中午给你们炒点儿新鲜的豆苗!”韩双喜路过吕氏的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
从里间里出来的时候抱着一盆绿油油的豆苗,给她看。
“哎呀,双喜婶子,炒点大白菜,萝卜就行了,咋还弄上豆苗了呢!”吕氏看着绿油油的豆苗,眼睛都亮了,咽了咽口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