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你抬头,眼中满是真诚与哀伤,声音微颤道,“奴婢只是哀痛老太爷,当年奴婢家中突遭变故,流落街头,是老太爷给了奴婢一个容身之所。主子们对奴婢的恩情大如山,奴婢永生难忘,哪里会为一点点发肤的小事伤心呢?”】
【夫人怜惜地看了眼你头发下少了一只的耳朵,语气里复带了几分温柔:“好了,不怨我们就好,府里一向是宽以待人,今日虽是父亲大人的丧期,但你们也需保重身子,莫要太过伤心了。”】
柳玉楼心下讽刺地笑了一声。
当真信佛,怎么会简单惩罚就是削掉人的耳朵?
就算真正的林夫人慈悲温柔,在诡域里,早已不能用常理度之!
【眼看林夫人要让人带你下去,你连忙咬了咬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声说道:“夫人也要保重身体才是,奴婢这般哀哭还有一事,只是实在是难言之隐,您看……”】
【夫人的神色显露出几分孤疑。】
【[走狗(绿)]发动!】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夫人的心突然软了下去。她面露感动之色,轻轻握住你的手:“好孩子,难为你这般关心我。既然你有事相求,我只好强撑着哀痛听上一听。”】
【你装作感激涕零的模样,一边擦拭滑落的泪水,一边含泪带笑地跪下:“多谢夫人!奴婢愿为夫人效犬马之劳,以报老太爷与夫人之恩!”】
柳玉楼:?
她被模拟器里的自己恶心到了。
还有夫人冠冕堂皇的话——谁有事相求了?说的好听,还不是找个借口避免“不孝”的名声!
也就是模拟里有天赋帮忙,换柳玉楼自己,这个走狗当不了一点。
【你也就说说,器器也就听听,哎~】
柳玉楼:?
【戏全备了,众人怜悯的目光里,你搀扶着夫人走了下去。】
【一路哀哭。】
【进了屋,夫人才收了泪:“什么事?说来听听。”】
【你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先解释了一下自己的错误:“夫人责罚得英明,奴婢失责,果然该打。这一罚让奴婢清醒了,回顾往事种种,只觉像梦一般。老爷、太太收留我,供我吃住,我不想着报恩就算了,怎么还能要月薪呢?”】
柳玉楼:?
这个天赋也太离谱了吧?什么牛马思维呀?
【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倒难为你懂事,不枉费了我一番苦心。”】
【你:“奴婢越想越愧,特意责罚了自己,才损伤了面容,和夫人有什么关系呢?都是奴婢咎由自取,此后不仅仅是不该要月薪,还要朝六晚九、不休假,为府上创造更多的价值才好。”】
【见你自己揽下了罪名,夫人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仅存的那一点点看到你缺耳的愧疚也没了:“既然如此,平日别露出来,省得冲撞了老爷。”】
柳玉楼:……
【你:“下面就是应该对夫人说的事了。昨夜奴婢愧疚自责,三更方睡下,一闭眼,却见到了活生生的老太爷!”】
【夫人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莫非是老太爷托梦给你?”】
【“若说府里只有许姨娘一人,不找她那才是正常呢。”你刻意表露出一点对许姨娘的鄙夷,“那为何不找更为亲近的老爷、夫人,而找奴婢这么一个戴罪之身呢?老太爷托梦,这么奇幻的事,奴婢是不信的。”】
【夫人被你调起了兴趣,不禁点了点头。】
【“可是老太爷说,说……”你故意犹犹豫豫,偷瞄了夫人几次,才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那样,“夫人,小柳笨嘴拙舌不会说话,只有一片赤诚,这就将事情如实道来,夫人便是打死我,小柳也甘愿了!”】
【夫人果然有些感动:“你说,哎,你说吧,我保证不罚你就是了。”】
【“老太爷告诉奴婢,他有一件极为重要的遗物——”你故意含糊过去,神色犹豫,冲着夫人使了个眼色。】
【“什么遗物?”预料之中的,夫人的神色紧张起来。】
【你叹了一口气:“但老太爷未及细说,便已变成了一只新生的小鸡,钻入了咱们厨房中。想来是泄露天机,被迫转生了罢?只是不知道是什么遗物,能让老太爷如此挂念,想来是老爷、太太极需要的。”】
【你偷眼看着夫人的神色,扑通一声跪下:“奴婢也知这事太过荒谬,只是到底和家里息息相关,奴婢担心,若此事不了,老太爷在天之灵也难以安息。若要验证也简单,小柳这两天从未涉足厨房,而梦里的凤雏头顶一撮白毛为证。奴婢愚钝,不知其意,但想来夫人聪慧,又是一片苦心,怎好欺瞒?还请夫人责罚。”】
【林夫人沉思片刻:“不,我不仅不罚,还会奖励你。你干得好,以后就当我的婢女吧。此事虽然事关紧急,但我已知晓,你就不需要管了,且安心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