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为战斗而生的种族,猎头兔族人可以接受战死沙场,却无法接受来自敌人的侮辱。
「蒂尤蕾」下意识的抓紧衣领,高耸的胸口不断起伏着,果露在外的雪白肌肤隐隐泛起羞愤的红晕。
“切!明明只是一只雌兽,却非要学人类这般惺惺作态…整个大陆谁不知道猎头兔是最银乱不堪的种族,到处劫掠男人带回族中压榨享乐,现在这么多精壮的男人就在你眼前,你居然给我在这里装贞洁烈女?快特么给我脱!”
大王子「索莎尔」等得不耐烦了,抓过身旁侍卫的强弩,一箭射穿了某只猎头兔战士的脑袋,温热的鲜血喷溅在纯白的雪地上,鲜艳得怵目惊心。
说话间,他再次转动起绞盘上弦挂箭。。。
“等等!不要再杀了!我…我脱!”
「蒂尤蕾」悲愤的喊叫着,撕裂的嗓音如杜鹃啼血。
大王子「索莎尔」露出满意的笑容,随手将强弩丢还给身旁的侍卫,在马上直起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专心看戏。
他不喜欢杀戮,但却喜欢践踏敌人的尊严。
看着这些已经失去亲人和家园的战败者,连最后的一丝自尊都被剥得干干净净,彻底沦为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那完全崩坏的表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无上的赞美与享受。
挂着彩色羽毛装饰的兽皮祭祀服沿着被雪白毛皮覆盖的肩头滑落,一具白皙的月同体暴露在刺骨的寒风中。
卡啦——!
大王子「索莎尔」的兴致刚要攀上顶点,突然一道厚实的冰墙凭空凝结,刚好将「蒂尤蕾」的身体完全遮挡,仅映射出一道模糊不清的白影。
“什么人?!”
大王子「索莎尔」心中一惊,毫不犹豫的翻滚下马背,几名侍卫一拥而上,用厚实的巨盾将其严密的保护在身后。
身着墨色风衣的黑发青年从天而降,如一片羽毛般轻盈的落在冰墙之上,居高临下向他投来一道冰冷的目光。
“索莎尔王子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夜魇——请立刻带上你的士兵,滚出我的地盘。”
谁也没有想到这种时候还会有人敢于跳出来挑战帝国的缨锋。
「德莉拉」先是一愣,待看清那黑发男子的背影,不由激动得掩嘴泪流满面。
“夜魇大人!”
罗戒闻声侧过头,向「德莉拉」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德莉拉,帮你的女王把衣服穿好,她这样会让我分心的。”
「德莉拉」赶忙抹干眼泪上前捡起兽皮衣披在女王「蒂尤蕾」的肩头,后者却仿若浑然不觉,只是面色复杂的仰望着冰墙顶端那挺拔的黑色背影。
冰墙另一端,大王子「索莎尔」已从最初的惊疑不定中回过神来,见罗戒只有一人,不由得恼羞成怒,拨开面前的盾墙,道:“可笑!北部雪原千年以来都是无主之地,只生活着一些未开化的兽人,什么时候成你的地盘了?”
罗戒轻蔑的斜暼了「索莎尔」一眼。
“以前或许不是,但现在是了。”
大王子「索莎尔」哑然失笑,望向罗戒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自不量力的疯子。
“你说是就是?得到谁的承认了?”
“你们帝国占据着这块大陆上最丰饶的土地,又得到谁的承认了?”
罗戒轻描淡写的抬起手,一杆银灰色的大型枪械凭空而现,黑洞洞的枪口凝聚着能量的闪光。
“来,我免费教你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口径即正义,射程即真理!”
话音未落,转化为自动步枪模式的浪漫炮台·南瓜已然喷吐出明亮的火舌,密集的能量弹犹如狂风暴雨般扫过帝国军那密集的方阵,堪比重机枪的威力直接将铠甲后的人体拦腰打断成两截,漫天迸射着残肢内脏。
之前在弗雷亚加尔德帝国,罗戒不想在其他玩家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刻意藏拙之下始终未使出全力,如今在这新大陆上便再无顾忌,火力全开之下立刻爆发出了b金级武器那超出当前世界战力天花板近两个大阶位的恐怖杀伤力。
大王子「索莎尔」看着高大英俊孔武有力,就像小女孩童话故事中白马王子的健身房版,实际却只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样子货。
连战场都没上过几次的他哪见过这种热兵器战争的残酷场面,当时就被这血腥的杀戮手段给吓疯了,面容扭曲的高喊着“护驾”,也不管士兵的死活,调头催马就往回逃。
他这次带出来的都是皇室禁卫,可以说是训练有素,即便是主帅当了逃兵,依旧在各级士官的组织下勉强维持着军阵,并试图进行还击。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无论是魔法师发出的风刃或火球,还是士兵射出的强弓硬弩,雨点般打在那贴身的黑色全身铠上,却是连个划痕都留不下。
浪漫炮台·南瓜的枪管红了,自动保护装置锁死扳机无法再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