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水仙阁终于开始营业。
大家昨晚都喝了酒,睡到了中午才起来。
因为潘家要被斩首了,孟音赶紧拉着陶桃去找奕清,比起潘淳月害她的理由,她更想看看她看到自己还活着时,脸上五颜六色的表情。
毕竟她早上还在她们店里趾高气昂,晚上家就被抄了,换谁不崩溃。
想起自己身上起红疹,全身酸痛的时候,孟音就恨得牙痒痒。
陶桃被她牵着手,在路上快步走着。
她抬起头:“音音,我觉得我好没用,就算是学医的也救不了你,只能看着你难受。”
孟音顿了顿,挽住她的胳膊:“想什么呢傻桃子,那种东西就这个世界有,我们那个世界又没有,怎么能怪你呢!”
她伸手捏了捏陶桃的鼻子:“别乱想了嗷。”
陶桃点头,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决心要好好研究这里的医学知识。
两人来到奕清住的地方,门口有俩守卫,陶桃给他们看了令牌,守卫立马请了她们进去。
“小桃子~奕清为什么给你令牌啊?会不会对你有意思?”孟音扬起姨母笑,问道。
陶桃汗颜:“怎么可能呢,之前帮了他一个小忙,他就把令牌给我了。”
见孟音一脸的不相信,陶桃认真道:“而且我们在这是不能谈恋爱的!”
“哎呀!气死了,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多型男,竟然还不能喜欢!”孟音顿时觉得生活变得悲催了。
陶桃无奈地笑了笑,抬头间,一个穿着黄衣的少年走了过来。
“想必两位就是孟姑娘,陶姑娘了吧。”少年微微弯腰,拱手道,“少主吩咐我在此等你们,跟我来吧。”
陶桃看了看四周:“请问一下公子,奕清呢?”
少年顿了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陶桃,毕竟没几个人敢直呼他们少主大名。
他回答道:“少主他早上去处理事情了,走时特别交代了我今天有两位姑娘要来,让我接待二位。”
“这样啊。”陶桃点头。
阿烁带着她们穿过一条通道,来到了关押潘虎扬一家的地方。
这里很潮湿,地上时不时爬过不知名的虫子,墙上还摆放着各种刑具。
阿烁指了指最里面的牢房:“她在那,男女是分开关的。”
孟音点头道谢,她看向陶桃:“桃子,要不你就别去了吧,这里怪可怕的,你和这位小哥去外面等我就行。”
陶桃看了看四周,还是挽着孟音的手,“我还是和你一起去!”
孟音想了想,笑道:“那好吧!”
两人朝里面走去,她们看了看潘虎扬一家,潘虎扬还被铁链拴着,身上有很多伤口,想必是受了刑。
潘夫人倒在稻草上,蓬头垢面。
潘广一听到有人来了,赶紧爬到门口,他伸出满是血痂的手臂,铁链发出碰撞的响声。
“不是我!是那个姓韩的东西!他让我这样做的,为什么只抓我们!”他目眦俱裂,显然有些精神失常了。
孟音皱了皱眉,看向后面的:“小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姑娘喊我阿烁就好。”阿烁走上前,瞥了眼潘广。
“他说那种需要人血的药是一个姓韩的老头告诉他的,但是他并不知道那个老头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住哪。据我们调查,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药了,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死在他手上。”
孟音和陶桃都嫌恶的瞪着他,这种人简直死不足惜。
她们走到最里面,看到了坐在墙角的潘淳月。
她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早已没了去店里找事时的傲慢和跋扈,身上名贵布料制成的衣物也变成了粗布麻衣,可怕的是,她们在她脸上看到了一块遍布半张脸的疤痕。
孟音敲了敲门柱子,笑道:“潘小姐,还记得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潘淳月猛地抬起头,在她心里原本已经死绝的人却站到她面前。
不仅如此,她穿着打扮都干干净净,一张小脸如同雪白的茉莉花,和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你?怎么可能?你不是应该死了吗?”潘淳月大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孟音笑了笑:“不好意思了,本人福大命大,不仅没死,还和顾凌成了朋友。”
潘淳月摇着头,大喊:“不,不可能,顾凌他怎么可能会帮你?”
她原本以为,她会一直活在父母哥哥的庇护下,什么星星月亮,对她来说唾手可得,等找机会,再嫁给四大家族中的一个,她的人生就美满了。
没想到一朝东窗事发,四大家族直接定了他们的罪!
“嘻嘻,这说明做人不能太缺德,潘淳月,你是注定不得好死的,因为你身上背了太多人的命。”孟音的眼神逐渐变得寒冷,语气让潘淳月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