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姑娘,手下留情!”顾天雄见状,心中一惊,连忙出声制止。
这老鸨虽然身份低微,但好歹伺候了他这么多年,多少有些情分。更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冷月若是真的杀了她,他顾家的面子往哪搁?
冷月冷冷地瞥了顾天雄一眼,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冷月姑娘,你这是何意?”顾天雄见冷月不为所动,心中顿时有些不悦,语气也变得强硬了几分,“我儿惨死,你不但不帮忙查明真相,反而还要包庇凶手,难道你与这小子……”
“闭嘴!”冷月一声冷喝,吓得顾天雄顿时噤声。
他从未见过冷月如此生气的样子,心中竟莫名地生出一丝惧意。
“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我便先杀了你!”冷月语气冰冷,如同来自九幽地狱般,让人不寒而栗。
顾天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虽然贵为一家之主,但在冷月面前,却像是老鼠见了猫般,毫无反抗之力。
冷月不再理会顾天雄,目光重新落回老鸨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怎么?现在不说是谁杀的了?”
老鸨拼命地摇头,想要开口求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世界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这时,陈牧突然开口了,“冷月,放了她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冷月微微一愣,转头看向陈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认识我?”
“不认识。”陈牧摇了摇头,“但我能感觉到,你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冷月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老鸨顿时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像是劫后余生般。她惊恐地看了冷月一眼,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一旁,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为什么要救她?”冷月看着陈牧,眼中充满了不解。
“她虽然该死,但罪不至死。”陈牧淡淡地说道,“更何况,她还没说出真相。”
“真相?”冷月冷笑一声,“什么真相?顾长歌死在你面前,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多此一问?”陈牧反问道。
冷月一滞,随即冷冷地说道:“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证明自己的清白。说吧,顾长歌到底是怎么死的?”
陈牧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躲在角落里的老鸨,“你来说。”
老鸨被陈牧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却又不敢违抗,只能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不知道啊……我进去的时候,少爷就已经……就已经……”
“就已经死了,对吧?”陈牧接过话茬,语气平静得可怕,“那你可曾看到,是谁杀了他?”
“没有……”老鸨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细不可闻。
“既然没有,那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杀了他?”陈牧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我……”老鸨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陈牧突然一声怒吼,吓得老鸨浑身一颤,瘫倒在地。
“是……是……”老鸨惊恐地看着陈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嘴唇颤抖着,却始终不敢说出那个名字。
“是谁?!”陈牧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房间里响起,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是……是……”老鸨的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后果,硬生生地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不说?”陈牧眼中寒光一闪,“那我就只能……”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黑影从门外闪电般掠过,直奔老鸨而去……
一道黑影迅猛掠过,带起一阵劲风,陈牧眼疾手快地将老鸨往旁边一推,自己则向后撤了一步。
“砰!”
一声巨响,一张桌子在陈牧原本站立的地方炸裂开来,木屑四溅。
“谁?!”
乔乐惊呼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剑,警惕地环顾四周。
“呵呵,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怡红院闹事!”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华服,手持折扇的年轻男子正站在楼梯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们。
“司马岳?”
乔乐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司马家族的天才弟子,司马岳!
“哟,这不是陈家大名鼎鼎的废物少爷吗?怎么,今天来怡红院是来寻欢作乐,还是来……”司马岳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陈牧和乔乐,阴阳怪气地说道,“来替你的好兄弟出头啊?”
“司马岳,你别欺人太甚!”乔乐怒火中烧,要不是顾忌这里是怡红院,他早就冲上去和司马岳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