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跟安然结束对话后,在房间里根本呆不住。
想想外公立的遗嘱他就愤怒就烦躁!忍无可忍走下楼去,却迎面跟温禾遇上!
温禾是从钟浈那里回来的,她睡了三四个小时已经神清气爽,并且吃了钟浈为她订的午饭,所以倍儿有劲的冲上楼梯,不曾想,跟瘟神安瑞遭遇上。
回来的路上,温禾仔细翻看了手下人发来的报告。
居然是一切风平浪静,封掌东足不出户躲在封家大宅里,他助理也龟缩不动,中年男人也是在出租屋里毫无动静,连安然也准时回辰星上班,安瑞更是在家里当乖孙子!
不寻常,有猫腻!
这种时候,何不刺一下对方?温禾索性抬眼盯着安瑞,“安公子,今天怎么这样乖啊?不往外跑了吗?”
是钟浈让这个死女人派人盯着他和安然的吗?安瑞反厉着她说,“温小姐对我很感兴趣嘛,居然知道我的行踪。”
温禾咧嘴一笑,“我当然对你感兴趣啦,你是我闺蜜失散多年的亲亲表哥嘛!”
懒得跟她进行这种没有营养的斗嘴!安瑞剜了她一眼,蹬蹬蹬越过她下楼去院子里散心。
可是,抬头看看
天,再环视整座庭院,他都无法平息心头的那把火!
同是外孙,凭什么钟浈能独得外公的青睐?他和安然再不济,也不可能只给每个月五万的生活费那么寒碜啊!
外公这是施舍两个乞丐?不!他绝忍不下这口恶气!
“小瑞!”冷不丁的,贺阳城的唤声从高处传来。
安瑞抬头望上去,只见贺阳城站在阳台上向他招手,“你上来扶我下去。”
这老家伙还好意思支使自己侍候他!安瑞心里愤愤不平的骂道,但表面上还是乖乖的照办。
把贺阳城扶出了户外,到树荫下走着,安瑞没心思说话,所以沉默得很。
贺阳城看看他脸色,问道,“怎么了?你昨天不是还想着开小公司吗?我让你去跟你朋友学做生意经营,你干嘛不去找他呢?”
“想过了,开小公司没劲。”安瑞闷声说。
贺阳城皱皱眉,“开小公司是为了历练自己,你没做生意的经验,先开一家小的来积累经验,再渐渐做大不就行了吗?”
这是安抚他、打发他的一种策略?屁啦!开个小公司有意思吗?!安瑞心里的愤懑在加叠之中,嘴上还是勉强应道,“
再看看吧,我没想好。”
贺阳城这回可是对他失望透了,昨天说小公司,今天又说开着没劲,这是要闹哪样啊?做人没个决断,坏毛病又浑身都是!
两祖孙相对无言好久,直到听见一阵汽车刹停车为止,贺阳城引颈看去,果然是陆菁把三个开心果给他送来了!
老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来,贺阳城等不及叫安瑞搀扶他,径直走去迎接,还扬声喊,“哟,是我的开心果来了啊。”
“贺董。”陆菁笑着唤他。
“有劳亲家母送他们过来了。”贺阳城笑着道谢。
封爵尊、封唯悦、封天佑争先恐后地大声喊,“外曾外祖父!”
“乖,乖啦!”贺阳城笑得见牙不见眼,上去就把他们三个拢进怀里。
安瑞远远看着这画面,心里边更是像被油烹着那样难受!
陆菁偶一回头就看到安瑞满脸阴云密布的站在那里盯着他们这边,她想,钟浈家里住着这对冤孽兄妹,可真是够呛的!
“亲家母,进去坐啊。”贺阳城开心之余,不忘招呼陆菁。
陆菁见他热情相邀,她也想拉近两亲家的感情,好让儿子和儿媳能尽快完成人生大事办好
那场婚礼的,于是笑容可掬地点头,和贺阳城一起牵着孩子们进去客厅里坐。
安瑞看着看着,一个阴鸷的念头闪过脑海,他一转身也跟着走进客厅去。
管家给主人和客人奉上茶水,贺阳城见安瑞杵在那里没坐,就出声让他坐。
安瑞答应一声,却又装作手机接收到什么,先拿出来看看,嘴里嘟囔,“这年头的垃圾邮件真多……嗯?这是什么邮件啊?!”
他徒地拔高声量,把全屋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去。
安瑞自顾自地盯着屏幕念道,“胡说八道,小浈她爸的死怎会是因为辰星恶意收购造成的?”
贺阳城听了大惊失色,陆菁愕然地转过头望着安瑞,急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安瑞扮作着急解释,“我刚收到个匿名邮件,里面有份资料,说小浈她爸当年跳楼的原因是辰星恶意收购公司——”
“小瑞!”贺阳城厉声打断他。
可是陆菁已经蓦地站起身,一手抢了安然的手机来亲自查看。
天啊,她被资料内容惊呆了,怎会?小浈竟为了报复北辰,而暗中筹划离婚和夺取孩子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