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自坐上马车后就嗡嗡作疼,刚刚起身,更是难受得不行。”
郑均闻言,淡声道:“老夫人伸手,我把把脉。”
白老太半眯着眼,仿佛那一吐,把她整个心肝都给吐出来了,整张脸苍白得跟只鬼似的。
“老夫人,你的脉象错乱,心脏跳得急且快。再依你刚刚所言,若不是长期脑髓亏耗,就是沿途过于奔波,心情又大起大落所致。”
白老太听后,心都慌了,“我这.大夫,不可能吧?”
“我虽是上了年纪,但身体也是康健的,怎么突然间就脑髓亏耗严重了?”
“对啊小大夫!”
白春急声问道:“我娘这病怎么治啊?”
郑均收回手,正襟危坐道:“这我可不会治。”
“小病小痛的,我这医馆能治,但要是重病重伤,可不能寻我。”
“老夫人要是担心,就往大一点的县和城去看看吧!反正依我断定,你若一直这般呕吐不止,脉象仍错乱下去,必是重病难医,大罗神仙都回天乏术。”
郑均指着地面那堆污秽物,眉头都不皱一下,直言:“你看,你连呕出来的东西都是黑红的,这要是没什么重病,谁相信?”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地上那堆不明物体,不过一秒,火速移开眼。
太恶心了。
白老太的眼泪吧嗒一下滑落,捂着自己的胸口,那股子头晕目眩,直犯恶心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老夫人此病也非一日而成,照这般看来,也恐无药可医,还请另寻他人吧!”
郑均收拾桌面的东西,面无表情的起身,冷淡道:“再提醒一句,既无药,那便不如求天。”
“多行善,少作恶,没准还能得到一丝怜悯。”
白老太被搀扶着站起,哭唧唧的,欠身弱弱道:“多多谢大夫”
郑均:“不谢!阿甲、阿乙,送客!”
“娘,我扶您。”
三人踉跄着出了门,直接上了马车。
郑均低头看地板上的秽渍,冷脸吐槽:“真是晦气!”
两个壮汉好奇问道:“当家的,你是不是吓唬他们的?”
郑均闻言,嘴角抽动,没好气道:“我是个大夫!这点医德我都没有吗!?”
“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拿病人的身体开玩笑过?”
两个壮汉摸着后脑,对视一眼,气势弱了几分,“那,您不是跟河旺家的人交好吗?”
“我们就以为您吓唬他们的。”
“我闲的啊?”
郑均听笑了,朝俩人各砸了个颗核桃,凶巴巴道:“你们看那地上的东西,谁吐出来的是黑红的一团?黑心肝啊?”
“去去去!别气我!”
“赶紧把这地板给我掀了换新的!脏死了!”
“是!”
与此同时,马车上。
“啊呜呜你个畜生啊!我打死你个畜生!”
“你个废物.你娶进来一个什么脏东西啊啊呜呜呜!”
“你看你闹的?!我打死你个没用的废物!你就是巴不得你娘我死了是不是?”
白老太一离了外人就暴露原形,心态也彻底崩了,揪着白春的耳朵,对其上下狠揍,恨不得把他的皮都给扒下来。
“啊呜.我.呕~”
打骂到一半,她脸色又是一变,竟直接吐在了白春的身上。
窄小的马车里顿时发出一股恶臭味,紧接着白老太又接二连三的吐了两遍。
白春脸色都变了,捂着鼻子,差点跟着她一起吐,嘴里还得不停的求饶。
“.娘.娘我我冤枉啊”
明明是这白老太担心家里的绸缎铺运营不下去,硬揪着他来成家村的,要不然他还不想来呢!
毕竟羚羊县还有几个姑娘等着他寻欢呢!
白春看着车底那一大团黑红色的东西,咬牙跪了下去,可怜兮兮的哀求道:“娘啊~儿无辜至极啊~”
“定是那河旺家的人做鬼,害了儿子,也害了您啊!”
白春越说越来劲,死死的握住白老太的双手,很是激动道:“儿子明明瞄准的是河旺家那死婆娘,却踢到您身上,一定是他们在搞鬼!”
白老太喘着气,用劲全力扇了他一巴掌,恨恨道:“你个孽障当我是瞎吗!?”
“我看你是故意瞄准的我,想我死才对!”
“闭嘴!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踢出去!”
白春闻言,没再敢吭声,安静坐着,一路颠回了羚羊县。
几人到家后,马不停蹄的请来县上有名望的大夫,那大夫替白老太诊完脉后直摇头,告诉白家人,白老太患重病,药石无医。
白老太闻言,当场呕出黑红色的血,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