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他多日的事情终于解决了,他能不开心吗?现在只需等连房一死,他的秘密就可以跟着一起消失了!
他这后半辈子啊~升不了官就升不了~就待在这青州城里做最大的官~过最安生的日子~摆最大的谱~只要没人来寻麻烦,他是要多逍遥就有多逍遥~
赫途想到这,心里更得意了。
躲在暗处的肖氏也黑着脸,一声不吭的回了房。
到了房内,贴身婢女屏退周围下人后,肖氏才恨恨的拍了下桌案。
伴随着“砰”一声,贴身婢女的小心脏跟着颤了颤。
得…别是又要发疯了……
肖氏恨恨道:“那老东西,可真狠啊!还有他那个小贱人女儿,命真好!真能找靠山!”
婢女听着她的阴阳怪气,突然感觉后脖颈凉凉的。
“…折腾大半天…结果就只搭进去一个连房……”
关键是连房对她没有任何危害,她也没有任何把柄、任何仇要找连房报……
真是白瞎了她这么好的一个计谋,全被南锦风和赫途那个蠢货给毁了!
肖氏闭眼忍了忍,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得厉害。
过了半响,她朝婢女勾勾手。
“你!过来!”
婢女:“……”
她明明已经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努力的将头往地底下埋了……
“去外头找道上的人,最好是不怕死的、有家室的,将赫三音曾与那臭打更的同处一屋之事,大肆宣扬出去!最好能传得青州以外的各个州里的人都知道!顺便将南锦风即将迎娶赫三音的事也给传出去,传得越远越好!”
肖氏边说边摆弄着她嫣红的指甲,眼神冷淡疏离,嘴角微勾,心中已经就有了新的坏主意。
婢女为难极了。
“夫…夫人…咱上次在青州大肆传三小姐与他人有染…就已经被人拦下了…现在整个青州根本没人再敢提这事……”
显而易见,南锦风插手了。
肖氏闻言,冷眼睨了过去,“所以我不是说了,传到青州以外去?”
婢女都快哭了。
她怕东窗事发,南锦风那个狠人会搞死她……
“既然我不痛快,其她人也别想好好过太平日子。以南锦风在北地的影响力,将他即将娶个肮脏的妻子这事传出去,肯定能毁了赫三音的名声。我倒要看看,像她这种娇滴滴、好脸面的官家小姐,有没有脸再待在南锦风身边……”
意思就是,就算有大人物阻拦,她也一定要给赫三音找不痛快……
“还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婢女听着她凉凉的语气,忍不住缩了下肩膀,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肖氏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痛快,起身出门找赫老四和赫老五晦气。
直到将俩人训了一顿,还将她们罚去祠堂抄经后,那口气才稍微顺了一些。
幸好婵云那个贱人生的三个女儿都是软柿子,被捏了也不敢吭声,这才能让她随意出气。
与此同时,顾府。
夜半三更,赫三音幽幽转醒。
她一睁眼就看到南锦风守在身旁,满脸担忧。
“醒了?身子可还有不适?”
南锦风见她睁眼,面露喜色,迫不及待的接连询问。
赫三音闻言,心尖一暖,勉强笑着摇头。
“…南公子…又帮了我……”
南锦风这才露出轻松的笑,不作答复,招来管家呈上药汤,看着她喝下去后,脸色渐渐红润些才道:“大夫说你是身弱体虚,加上悲伤、忧思过度才会昏迷,你可千万别再折腾自己了。”
赫三音无言的点点头。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
“我睡了多久?”
她看外面的天色都黑了。
南锦风如实道:“五个多时辰,可急死人了。”
赫三音当即满脸愧疚道:“不好意思,又害公子替我忧心了。”
紧接着又犹豫着问道:“公子,连房呢?”
南锦风就知道她会问这个,没有隐瞒,“判了死刑,下午游了街,明日就要问斩了。”
赫三音愕然。
明日问斩?这么快?!
南锦风见她一脸错愕茫然,心里寻思着,斟酌着措辞,“怎么?不希望她死?”
赫三音回神,赶紧摇头,“我就是觉得怪怪的,为什么她老喊叫说小九是她的儿子?”
“…还有,邓婆婆和我娘院中贴身伺候的下人,不还是没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