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丫头性格挺辣啊。够味,我喜欢。”
说着,孙老三斜眼扔给了手下一个眼神。
苏婉正狐疑孙老三要搞什么鬼的时候,他的手下把李宇带了过来。
李宇被麻绳绑住了身体,嘴巴里面还塞了团布,整个人蓬头垢面,无精打采的,但见到她后,他振奋地把眼睛瞪得溜溜圆。
“唔!唔唔!”
“……”
他情绪激动地求助,让苏婉头皮酥麻了下。
她今日要是不带走李宇,就他这手无束鸡之力的状态,能有什么别的转机?
指望着他那个赌徒父亲良心发现的在广州那边自投罗网吗?简直是地狱级笑话!
“你那些机器是我和人一起带来的,想要机器,就得把人赎走。三百万,你开公司当老板的应该不差这些钱吧?”
孙老三身子往后面的桌子上一仰,邪恶的冲苏婉一笑,“或者,苏总留下来陪我们玩牌,赢一局我让你拿走一台机器,输一局嘛……脱一件衣服。”
他双手往起一抬,声音激昂的道,“兄弟们,你们说好不好啊!”
“哇哦哦哦!”
顷刻满院子响起起哄声。
“……”
苏婉敢说,如果她是个男老板站在这里说话,他们这群人肯定不敢这般口无遮掩。
这群低级爬虫,真让她火大的很!
不给他们点脸色看,还以为她是个软柿子了?
苏婉手伸进了包里,摸到了一把她来时路上买的双节棍……
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勒住孙老三脖子以暴制暴时,院外传来一声火气很大的吆喝——
“你们玻璃厂能不能干了,给我的货又有好几块有划痕!”
夹着公文包的胖男人大摇大摆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人抬着一块玻璃。
“欸?孙老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两天。”孙老三熟络的拍了下男人肩膀,手在玻璃上摸了摸,“不挺好,哪有划痕?”
“这儿,这儿,还有这里不都是。”
胖老板抱怨道,“自从玻璃厂被你交给手底下人打理后,质量把控越来越差了,你能不能不管管了!”
“行,我回头好好收拾他们。不过你别太矫情,你手里的玻璃都是往农村卖的,那帮乡下人图便宜买你的东西,根本不会在意这几道划痕。”
“不是,你看不起我下乡的买卖?”
“哪儿能啊,大家谁不是混口饭吃?你消消气,坐下来我们玩几把牌。”
“滚蛋,别想我打哈哈地把事情混过去,赶紧给个解决方式吧。”
孙老三屈指咚咚在玻璃上敲了几下,“老弟,你看玻璃本身质量绝对没问题,划痕肯定是生产的时候下面人不注意弄的,你多体谅,以后一定注意。”
苏婉皱眉,“什么事都有先来后到的规矩。孙老三,你先把我机器的事情解决了,再聊你的买卖。”
孙老三用后脑勺对着苏婉,完全把她当成空气,继续和胖老板滔滔不绝。
“嘿嘿,肯定,要是下次再有这样的问题,我玻璃厂直接关门大吉。”
“那这次呢?两百块玻璃,有九十二块都像是我给你拿来的这块有划痕,他娘的,彩票的中奖率要是有你这么高,我早就暴富了。”
“哈哈哈,跟哪个小姐学的俏皮话?”
“哈草,我跟你聊正经儿的呢!”
两个大男人隔着玻璃,他推他一下,他又推他一下,打情骂俏的热闹。
苏婉忍无可忍,大步过去,气焰十足地一巴掌拍在玻璃上面,“我说——”
咔嚓!咔嚓咔嚓。
她手掌下的玻璃从一条裂纹延展出无数条裂纹,最后有两枚硬币那么厚,透亮的玻璃雾化开,啪的一声炸开了。
玻璃碎渣小山般的堆了在了脚下。
“……”
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
苏婉自己也愣住了。
她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果然是玻璃质量不好吧……
孙老三缩着下巴咽了口口水,眼神慌乱的道,“来…来人,给苏总上茶!”
“……”
牌桌被清了,李宇也被送松绑了。
几个人人手一杯热茶围桌坐下,总算是有了正常谈事该有的样子。
“机器……”
苏婉刚开口,孙老三就接了话。
“不能让苏总白跑一趟,定然要物归原主。只是苏总,李宇不能给你。”
“我也是给帮会打工的,上面派我来,我不可能空手回去。”
“理解。”苏婉抿了口茶,随后从包里掏出双节棍,扔给了孙老三。
孙老三吓了一跳,打了套猫猫拳,勉强把东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