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呀。”她软乎乎地回。
他的心瞬间柔成了一汪水。
他掰开她的手,坐上床,揽着她躺下,“就算再想我,也要好好睡觉,好好休息。”
“你还没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我去找骆阳了,关于赚钱的事儿。”
夏云禾抿了抿唇,“哦……”
沈清霁抚摸着她的脖颈,脊背,眼眸出神地望着窗,“云禾……”
“嗯?”
“我也想你了。”
她一下子听出他心里的酸涩和苦闷,她只能将他的抱得更紧。
“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她闷闷道。
他没说话,过了很久,轻轻摇头,“没,乖,睡觉吧。”
夏云禾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不说,她便暂时装作不知道。
从这天开始,夏云禾发现沈清霁越来越魂不守舍,有时候问他一道题,他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有时候吃饭,也会突然发呆。
除了出神发呆的时间,他就是死命地跟着骆阳在各个厂收各种残废的仪器。
然后大半夜的都在改装修理,连平时放松的闲书都不看了。
夏云禾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眼看着他肉眼可见地憔悴,眼神越来越黯淡。
就好像她刚重生的那段时间遇到他的时候一样。
这天,她又悄悄翻过他的衣服,看到了一封信,信上说沈父经常发疯,沈母根本制不住他。
看完,她抿着唇,呆坐了许久。
她发现沈清霁今天也尤其地沉默。
他回来随便吃了两口饭就睡了。
夏云禾躺在他身边,担忧地看着他,她总是犯困,肚子里还有孩子,也不敢总是熬夜。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睡得昏昏沉沉间,好像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
她迷迷糊糊往旁边摸了一把,一片冰凉。
她猛地睁开眼,仔细听了听,好像是低泣声。
她呼吸一颤,连忙起身出去。
寻着声音,她来到了卫生间。
门不隔音,即使隔着一道门,她也清晰地听到了他低声啜泣的声音。
刹那间,仿佛一只大手死死抓住她的心脏,随时都有窒息的感觉。
她好像一下子成为了拴着他的风筝线。
她抬手贴着门,想推门进去,可犹豫片刻,还是没动,只是靠着门,倾听着他的脆弱。
她嘴唇轻轻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她一点也不想他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他洗脸的声音,她连忙擦擦眼泪,迅速回了卧室。
她躺下后没多久,就听见了开门声。
不一会儿,沈清霁躺在了她身边。
他靠近她,抱住她的腰,脑袋依恋般靠在她胸口。
她呼吸轻颤,努力忍耐着,不泄露自己的情绪。
翌日,她醒来时,他又不在家。
她已经习惯了。
距离提交回城申请书的截止时间已经只有三天了。
夏云禾没有再考虑,她去隔壁叫上夏长征和林若兰去找了支书。
询问之后知道沈清霁并没有提交申请书,一家子都沉默了。
支书:“你们家有个好女婿,别的知青恨不得飞回家!一听到这消息就迫不及待地交申请书呢!”
夏云禾:“支书,他的申请书我可以帮他写吗?他这两天太忙了,没时间过来。”
支书愣了,连忙看向夏长征和林若兰。
他们点点头,“我们同意他回去的,他家有事儿,必须回去。”
支书抿了抿唇,“你们可考虑清楚了,要是他不回来了,不联系你们了,那……”
“不会的!”夏云禾一口否认,“他不是那样的人!支书伯伯,拜托你了。”
支书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交了申请书,夏长征忍不住道:“支书,这件事还要请你多帮帮忙,他必须回去,还有,事情没定下来之前,别让别人知道。”
“成,我不会告诉别人,这件事也包在我身上。”
回到家,夏长征和林若兰时不时看夏云禾一眼。
夏云禾无奈,“爹娘,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
“你这傻丫头!”林若兰红着眼眶揉她的头。
夏长征:“对了,这两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有哪里不舒服的,可一定要和我们说。”
“我没事,我就是心疼他……”
“这小霁……这么大的事情,直接和我们说不就好了,我们难道不同意吗?他要是不回家,他打算怎么办?”
夏云禾:“他还在犹豫,他不知道怎么选择。”
她无时无刻没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