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姑娘……额,咱们有话好好说。”此时元神状态我无法使用灵力摆脱现在的困境,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不管是她掐决的动作还是施予我身的术法都跟寻常的天界之神有很大的不同,反倒是……
见我挣扎的动作激烈,玄月疾步上前,用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而易举地扼住了我的命门,眯着狭长妩媚的凤眸,浅浅笑道:“那山洞之外的结界是落渊亲自布置的,就算你现在将这面山撞得七零八落他也无法得知外界的动静。”
“你对他做了什么?”我又惊又怒:“你的术法里有妖气,你不是玄月,你究竟是谁?”
虽然素日里我曾数次跟碧方感叹过落渊的坑货属性,但我更知晓,自上古之战和相柳之战后,天界诸神凋零,很需要有落渊这样的高阶神祗坐镇一方,一来稳定人心,二来威慑魔妖二界。玄武族已经失去了夙夜和沧曦两位嫡系主神,若落渊再有任何差池则玄武一族便会逐渐衰落,而一直由玄武族所镇守的北冥也必会突生变故。
她没有回答,只是眸光暗了暗:“在这种情况下,桑染帝姬还有心思去担心旁人么?!”
我沉吟道:“我现在仅是元神状态对你毫无威胁,你若当真想杀我,根本不用等那么长的时间。”
玄月深深看了我一眼:“落渊没事,我只是用了些安神花粉让他睡着了。”
我顿时松了口气,随后敛了神情严肃看她:“那我们接着谈谈你的身份说说你的目的?”
玄月慢条斯理道:“你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月影疏淡,离喧闹的天明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安神花粉最短的时效也要两个时辰,我仔细思量了一会儿,决定趁着她对我并无杀意之前最大程度弄清楚一些事情:“说不定聊着聊着我发现你的身份目的对我并无影响,我还会反过来帮你呢?”
玄月不可置否:“那如果我告诉你,我留着你的目的是要在我的事情结束之后,用你来威胁你那高深莫测的姘头碧方,你也会帮我么?”
谈判瞬间破裂……
我抽了抽嘴角,义正言辞地申辩道:“其一,我跟碧方之间比瑶池里面的白莲还要清白。其二,想我天界诸神大多高风亮节视死如归,我不认为你能用我来威胁任何人。”
玄月眉眼舒展,笑容惑人:“那你敢不敢跟我打赌,赌你在碧方心中究竟有多重的份量,赌他究竟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玄月笑容驻定。
有那么一瞬间,我极是心乱如麻。
想到碧方待我的种种,想到他独自来步步惊心的魔界寻我,元神分明没有实体,可我却觉得自己紧张得手脚都在发颤。
好半晌,我才听到自己干巴巴地开口:“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我话未说完,便被无数飞禽走兽突如其来的惊恐咆哮之声所打断。
玄月神色一凝,随即袍袖一挥,将我的元神封进了她发上的梅花簪中,准备重回山洞唤醒落渊。
梅花簪中虽有强大禁制困阻,但却能轻易窥探外界,这样外表不起眼但内里自成一方天帝的空间法宝极是稀少,据我所知也不过寥寥数人拥有,除却天界那几个位高权重的神族之主,便仅有魔界的三皇子炙阳和妖界的王室才拥有。
是以尽管玄月自始自终都没有回答我有关她身份的问话,但当她将我封进这梅花簪中之后,我便依旧将她的身份猜的八九不离十,而让我不明白的是,青岚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她为何又偏偏要独与落渊同行,蓬莱的灵兽异变究竟是意外还是她故意为之,以及她最后提及的要用我威胁碧方究竟是真是假?
但眼下纵使我有再多的疑问,也无法再传音质问于她。
只因玄月刚拿出破禁法宝破开落渊所布的禁制之时,却发现她原本以为熟睡的少年竟一直用隐身术法藏匿在能隔绝外界一切的禁制之后,已不知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身后所有嘶吼纷乱仿佛都在瞬间远去,玄月俏脸一白,神情仅略过一丝慌乱后,便又重归波澜不惊的静寂:“你都看到了?”
她的手已经抚上了腰间的长剑,似乎只要落渊一有异动,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对他拔剑相向。
我原本也未料到落渊其实早已醒转,若按照凡间戏折子里演的那样,一旦坠入爱河的男子发现自己的心上人身份迷雾重重,实非自己想象中那般,那玻璃心破碎的男人们若修养好些的,顶多与对方老死不相往来,若性子暴烈一些的,恐怕当即便与心上人上演一场男女混合双打。
可不管是我还是玄月都未曾料到的是,纵使知晓她来者不善,落渊却并未勃然大怒或者黯然神伤,反而一如往常地对她笑了笑:“玄月姑娘或许不知道,以前我兄弟夸父在时,我曾抢掠过这世间许多的奇珍异宝。那会儿有很多人想要对付我却又忌惮夸父的强大,便趁着夜风乍起时点燃安神花,让花香随着夜风吹到我们身旁,想借此让我们入睡,从而一举解决掉我们。在历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