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天中午，周立行不在，她进了程未央的病房。
程未央正在床铺上画画，琢磨着该上什么色。
见到赵兰进来，她习惯性打招呼：“午好啊。”
“嗯。”
赵兰走到床铺边：“程未央，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听出她语气里的严肃，程未央皱眉，有些不安地看向她：“什么？”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畸形。”
最后两个字一出，程未央的脸色猛地变得惨白。
她一把抓住赵兰手臂：“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
她想起那几次周立行总是和郑子浩单独谈话，想起离自己异常远的显示器。
“没弄错，我亲耳听见郑子浩说的。”
赵兰勾勾嘴角：“这孩子就是一个畸形的怪物！”
“可是……可是我孕检看到的照片，孩子是正常的！”
程未央的手越攥越紧：“他是正常的！”
声音在颤抖，仿佛是要说服她自己。
赵兰毫不留情地
掐灭那一点点小火苗：“你怎么知道显示器上的视频和照片就是真的？那东西，想要作假不难吧？”
“我就见过孕妇的丈夫为了不让她情绪波动太强烈，把视频给换了。”
“可是……可是……”
程未央想找到理由说服赵兰，可却说不出话来。
周立行那几次的反常，在她脑袋里电影般重复播放。
赵兰甩开程未央的手：“你不用自欺欺人了，这就是事实！”
说完，转身走掉。
留下程未央一个人在那发呆。
她摸上自己的小腹，这是她和周立行的阳光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越掉越凶，甚至最后放声大哭。
孩子用的东西她都买了，周立行说属于他们的房子里，婴儿房也造好了。
等油漆味散去，孩子也差不多到可以住进去的年龄。
设想那样美好，可现在，忽然告诉她，一切都是虚的。
她不清楚自己哭了多久，最后抱着肚子，在床铺上睡着。
周立行进门时，看到这一幕，怔愣后，忙走过去，小心地把她抱起来，放平躺在床铺上，又细细用被子包好。
指尖小心翼翼触碰上 床铺上女孩子的眼眶，眉紧紧蹙着。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