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笑着：“它的伤还没有完全养好，这段时间就继续住在我家里吧。”
“嗯……小狗好像比上次瘦了一点啊。”
程未央摸着小狗的脑袋，它身子显得有点僵硬，虽然她不能感知到动物的情绪，动物也没有人那么多的表情，可她总觉得，它在害怕。
就好像对什么产生恐惧一般。
这个家里有什么让它害怕的东西吗？
程未央转头看看四周，没看出什么异样，更没在小狗身上找到被虫子之类的东西咬出的伤口。
赵芳的笑容一顿，很快说道：“是吗？最近它胃口不知道为什么不太好，给它喂它都吐出来了，医生说肠胃有点问题，静养几天就好。”
“这样啊……”
但还是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赵芳走来，亲热地捧起小狗的脑袋：“病要快点好哦，你看你的主人都发现你瘦了。”
小狗呜咽一声，却丝毫不给面子，慌乱地往后缩，拼命蹭着程未央的衣服，像是在寻求保护。
赵芳的心一沉，抬眼对上程未央渐渐染上质疑的眼睛，勉强扯出笑容：“它这是怎么了？平时我回来，它都会主动迎上来的，特别黏我，
可能是见到你很开心，担心你会离开吧？”
程未央低头看着紧紧咬着她衣角的小狗，抿唇：“嗯。”
不等赵芳再说什么，她先一步抱着小狗起身：“我再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吧，看它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发抖。”
赵芳脸色微变，上前一步和她并肩站在一起，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道：“昨天刚刚检查过，没什么大毛病，可能是肚子不太舒服，医生说发抖是正常现象。”
“没事的，芳芳的经济情况比较拮据，可能去的宠物医院检查没能做全面，我再带它去检查一下。”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
留在家里的赵芳，眼睛眯了眯，随后重新拿起手机。
她在自己的动态里发送信息：下楼遛狗的时候，狗狗被人抢走了，好像是个女生……
……
程未央径直来到宠物医院，检查结果没多久就出来了。
医生告诉她，小狗本来以为还没断奶，之前又在流浪，被人欺负了不少次，体质很差。
这几天都处在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而且受到持续的惊吓，以至于身上的一些病更加严重。
身上的皮肤病部分也没好好抹药，比之前还
要严重。
程未央咬住嘴唇。
她似乎……亲手将狗狗推进了一个火坑。
认认真真记下医生说的照顾它的要点后，安抚了小狗，将它放回原来周立行安排的房间。
看看房间，里面的东西都被赵芳搬得差不多了，狗奶粉也是全部消失。
当时没回来看过，没想到这里的东西会被搬空。
但搬空就算了，这种根本不用出钱的养宠物方式，赵芳居然还那么对小狗。
不想再去和赵芳见面，又想起当时去的宠物店离这里有点远，就带着小狗又跑了一趟。
重新买了东西，她安顿好小狗后回家。
一整天心情都很差，以至于周立行一回来便看到噘着嘴趴在沙发上愤愤刷平板的程未央。
走上前弹了一下她软软的脸蛋，和她含着几分幽怨的眼睛对视，笑道：“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
“四叔，还记得赵芳吗？”
她乖乖倒在周立行的怀里，有点愤懑：“我去她家看过了，她居然虐待小狗！我之前该听你说的，她真是……”
找不到什么好的词语形容，程未央咬着嘴唇，话停住了。
周立行温和安慰她：“我们自己照顾好就行了，
早早认清她的人品，对你算是有好处。”
他对动物不算是很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对于那只小狗，他没接触过，当然不会有感情。
程未央往他怀里蹭了几下，感觉这样的动作之后，心里的不快会散掉不少。
程未央安安静静不说话，甚至没什么动作，搞得周立行都有点不太适应。
低头看过去，她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差，眸光都是暗淡的。
“我找机会帮你报复回去？”
他试探着询问，就算是对狗没什么感情，但他绝对不想见到程未央这样灰暗的表情。
只想看她开心的一面。
程未央摇摇头：“不用了，就是觉得有点难受，我把她当做朋友……四叔，当时小狗就在我怀里发抖，之前都不知道被怎么欺负……”
“我理解。”
周立行的指尖缓缓抚过她的发丝，动作间透着只会对她和周路安展现的柔情。
程未央也不再说话，只是窝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