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伯,你干啥去?”赵北川压低声音道。
老头吓了一跳,撒腿就往外跑,赵北川爬起追了上去!
夜里路上不好走,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一时半刻竟追不上他。
赵北川急的够呛又不想大声喊出来,怕惊动了官更张茂准活不成了。
“别跑了,你要害死我们吗!你快回来,我当这事没法生过,绝不告诉官吏!”
张茂一边跑一边说:“别追我,别追我了,放我一条生路吧!”
“不行!你跑了我们都得死!”
“你当到了营州咱们就能回家吗?都得被抓去当战奴!你跟我一起跑,咱们都回家吧......
赵北川差点被他这句话蛊惑,不过马上醒悟过来,“逃跑会连累家人,我不能回去!”
张茂无儿无女,家中就一个老妻,他才不顾及那些,一门心思只想逃命。
到底是年纪大了,体力很快不支,很快被赵北川扑倒在地上。
“啊啊啊.....要害死我......我都五十三了,再让我活几年吧!”老头甩着鼻泪流满面
赵北川喘着粗气伸手把他拉起来,“你若不想活就喊的再大声一些!”
张茂闭上了嘴,恨恨的瞪着赵北川,仿佛他才是害自己送粮的罪魁祸首。
赵北川冷笑一声,“官爷说了,跑一人连坐十人,你不顾别人就被怪我不顾你。”
不管他如何挣扎,拉着胳膊把人拽了回来。
两人的动静太大,吵醒了附近睡觉的人。有官吏手持火把,骂骂咧咧走过来,“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去了!”“闹肚子,去上了趟茅厕。”
“别他娘的没事找事,赶紧睡觉!。”
“是,是。”赵北川瞪了张茂一眼,自己已经给他留够了面子,若是再敢逃直接把他交给官吏。
张茂颤颤巍巍的低下头,不敢作声。
过了一会四周安静下来,秦家父子大概刚才听见些声音,自发换了位置将张茂挡在中间,再有动静也能第一时间发现。秦大哥道:“大川你睡会儿吧,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嗯。”赵北川枕着包闭上眼睛,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生怕再有人逃跑连累了自己。
好不容易眯到天亮,耳边突然传来吵嚷声,吓得他立马正眼眼睛。
"官爷饶命,官爷饶了我们吧!”
“发生什么事了?”赵北川小声问旁边的人。
“柳树村有人私逃了,连累了其他人。”
赵北川一听柳树村吓了一跳,王有田就是柳树村的,可别把他牵连上!连忙挤上前去,见地上跪着七个人,他们这一队昨晚跑了三个人,刚好是一家人好在里面没有王家人。
不多时校尉沉着脸走过来,昨晚他刚警告过这些百姓私逃连坐,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那就别怪他无情了。“把这些人带下去,杖一百!”
“大人饶命啊!大人,大人求求你了!”几个人趴在地上砰砰的磕头,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额头嗑破了,鲜血顺着脸往下流,看起来颇为惨烈。然而校尉官并没有同情,这次不杀鸡儆猴下次逃的人肯定更多,要是延误了粮草,他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将砍的!"快带下去!"
后面的士兵冲过来,将七个人押到旁边的空地,绑住了手脚开始行刑。
军棍是手腕粗八尺长的木棍,沉甸甸的足有二十斤重,打在人身上发出砰砰的闷响,才打了几下就有人扛不住昏了过去。旁边围观的人有的吓得不敢再看,有的捂着脸呜呜的哭,还有人跪在地上求情。
一百军杖打完,七个人早没了呼吸,尸体都打变了形。
这招杀鸡儆猴把这些小老百姓们都吓傻了,再不敢升起逃跑的心思,认命的爬起来拉着木车继续上路。这一路赵北川都死盯着张茂,差一....自己差一点就被他连累了!这个老头如果再敢生出逃跑的心思,自己必不会留情!灯烛摇曳,一双细白的胳膊搂着健硕的臂膀,陆遥仰着头,脸上露出痛苦又愉悦的表情,汗水随着身体的摆动向下滴落。“轻点,慢.....啊,北川啊...."
陆遥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半天才清醒过来,原来是做了个春......
满身热汗黏腻,亵裤里一滩湿滑,窘得他赶紧爬起来冲了个澡,一边锤洗裤子一边叹息,也不知道赵北川现在走到哪了。距离他离家已经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从最开始的不适应,慢慢接受到现在,已经开始习惯他不在家的日子。但思念不会说谎,即便是梦中身体也在思念他。
洗完衣裳时辰也差不多了,陆遥把泡好的豆子搓洗一遍,拎到外面准备开始磨豆浆。
天气冷的时候可以提前磨出浆,眼下进了伏天,豆浆提前磨好一宿就能馊了,只能早上起来磨。
陆遥拍了拍大花,“起来干活了。”
大花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