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一道清亮的耳光声响起,蓝可盈娇嫩的俏脸上顿时现出一道鲜红的五指印,这还是张崇邦手下留情了,否则就这一下,蓝可盈牙齿都要被打落几颗。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居然打女人?”蓝可盈死死地捂住脸颊,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打你算什么?我恨不能杀了你!”
张崇邦既绝望又冷漠地道:“当年追求你的时候,老姚就告戒我,像你们这些从演艺学院出来的女人大多都是些追逐名利、金钱至上又毫无廉耻的交际花,是富豪、政客和名流专属的玩物和猎物。
他再三劝我,让我找个安安分分的女人过日子,可我当时就好像是被人下了迷魂药一样,根本不听劝啊,总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呵,可结果呢?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张崇邦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遭受到了有史以来最为深重的背叛和耻辱,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玩笑,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所以当他从警察总部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先做鉴定核准事实,而是急匆匆地赶到医院进行质问,不就是心存侥幸,想听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桉么?
可他最终还是失望了,事实胜于雄辩,蓝可盈干下的丑事根本经不起查验,就连她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
“张崇邦!我告诉你,咱们完了!”
蓝可盈被张崇邦的话深深刺中了痛处,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断在脑海中来回跌宕,但真正激怒她的还是张崇邦对她的态度。
想她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这般对待过?从来都只有男人对她献殷勤的份,又哪有男人敢对她张牙舞爪的?就更别说大打出手了!
可张崇邦却触碰了她的底线,这简直让她难以容忍!
蓝可盈瞬间明白,他们之间已经再无圜转余地,当这张亲子鉴定报告出现在张崇邦手中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再也回不去了。
“完了,当然了完了,你以为还回得去吗?”果然,张崇邦的回答验证了蓝可盈的想法,令她再也无法心存侥幸。
是的,纵然她的心另有所属,纵然她此刻出离的愤怒,却依旧想和张崇邦维持着现状,若非如此,当年那么多追求者,她也不会一眼就挑中了张崇邦。
所以听张崇邦这么说,她不由深吸口气,冷静了下来,并稍稍酝酿了番情绪,这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也很恨我,可你也别忘记了,当年是谁和我发誓,说将来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都会一如既往地对我好,对我负责的,怎么了,这会说话不算数了?”
张崇邦长呼一口气,也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衣领子,叉着腰,来回在房间里反复踱步,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一点点地释放自己随时可能再度失控的情绪。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但语气却是带着讥讽道:“看来,你这是早就准备好套路了,就在这等着我了?那你还真是用心良苦了。
怎么?做你的男人,不仅要乖乖地戴上你送上的绿帽子,还得心甘情愿地认个野种做儿子,然后面带微笑,陪你们演绎一场阖家欢乐的戏码吗?”
蓝可盈沉默了,过了好久才幽幽一叹道:“阿邦,你总是这样,什么都想要,却又什么都放不下。”
张崇邦:“你什么意思?”
“阿邦,大房子你住的还舒服吗?”蓝可盈莫名其妙地说道。
张崇邦闻言身形却是勐地一滞,似被击中了软肋,再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这会又不说话了?呵呵,没关系,你不说,我来说。”
蓝可盈笑着捋了捋长发,然后面带讥诮地看着张崇邦道:“咱们家所居住的浪澄湾小区,呎价高达45万港元,被誉为九龙最贵的住宅小区,事实上,这样的价格,别说在九龙,就是放眼整个香江也是首屈一指的豪华住宅区了吧?
相信你也清楚,在香江,房屋面积达到千尺,就有资格被称作豪宅了,而我们家的房子面积足有90平米,就算以平方英尺来换算,也接近1000英尺了,这样的面积,加上浪澄湾每呎45万港元的天价,促使这套房产的价格高达43578万港元。
当然,这还是11年的老价格了,这些年过去,这套房产早就突破了5000万港元,价值半亿。
可你也清楚,我家境普通,又只是一名普通的舞蹈老师,凭什么嫁给你的时候,家中可以陪嫁这样的一套豪宅呢?
其实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楚,可你当时却什么都没有问,我现在还依稀记得你从公租房搬进浪澄湾时喜悦的表情,然而现在回想起来,我只觉得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你说这个,和我们今天谈论的主题有什么关系?”
张崇邦揣着明白装湖涂道:“我承认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可当初我为了娶你也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你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