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在身边,不管是男是女,对她来说都是一件抚慰人心的事。
后来她提出想和他试一试,是因为收到侄子发来的消息,说母亲病情恶化了。
她知道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筹到一笔钱,让母亲得到更好的治疗。
可那会儿她还不到十九岁,没交过男朋友,对那种事,有着天然的畏惧。
在娱乐圈,想挣快钱也容易,她容貌不差,又年轻
只要肯付出
于是她就想提前锻炼一下,主要是锻炼胆色,她怕自己真到了那一天,因为胆小,泄露出厌恶反感的情绪,最后惹得金主生气,反倒得不偿失。而她身边正好有个现成的男人,可以当她练手的对象。
午饭后,周惊鸿躺在靠门的那张床上休息。
她躺在靠窗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周惊鸿。”她转过身看他,“你睡了吗?”
周惊鸿眼睛都没睁,两手枕着手臂,用鼻音懒懒地回应了声:“嗯。”
奚沅快速下地,鞋都没穿,光着脚走到他床前,用手指戳了戳他脸:“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周惊鸿懒懒地掀开眼皮,一双桃花眼迷离勾人,声音饱含颗粒感,带着沙沙的哑:“说什么。”
“....”她话还没说出口,脸已经先红了,羞涩地咬了咬唇,“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帮什么?”周惊鸿看着她粉红的脸,手指勾起她下巴,浪荡地调笑,“帮你解内衣扣子?”
“不是!”奚沅拍开他手,深吸一口气,语速很快地说出,“我想让你陪我几天,陪我做一下那种事。周惊鸿勾着她下巴的手指轻轻颤了下,唇边笑意加深:“做哪种事?”
奚沅脸蛋通红:“就,就那种嘛,男女上床。做,做I爱。”
她自以为很坦然,其实慌乱羞怯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
周惊鸿一眼把她看穿,收了手,继续懒懒地枕着手臂:“拿我练手呢?”
奚沅抓住他胳膊肘晃了晃:“你帮我一下嘛,我把你从船上救下来,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老话说的好,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而且这几天,你吃喝住,都是我付的钱,说是我在养你都不为过,你就当回报我了。周惊鸿强忍着没笑出声:“嗯,救命之恩,确实该以身相许。”
在那天下午,两人很自然地做了那事。
之后的几天,他们都是睡在一起。
分开的前一天,她带着周惊鸿去寺庙,为他点灯许愿,晚上他们疯狂了一夜。
第二天她坐上了回国的飞机,下飞机后,她就把周惊鸿拉黑了。
回想起那段过往,她现在不禁唏嘘感慨。
当初周惊鸿回复她的那句“救命之恩,确实该以身相许”,原来是说她。
然而不管怎样,确实是她主动提出来的,是她自己去招惹的他
从上船到下船,哪怕后面一起住在旅馆里,周惊鸿也没表现出对她有任何的欲念。
他看着浪荡,可痞浪的外皮下没有一点邪气
“是我。”她再次强调,“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米露有点诧异,不禁问道:“他真有那么帅吗?竟然能让你主动提出跟他做I爱。
奚沅:“...."
默了默,她小声说:“也不光是他长得帅,还有别的原因,上次和你说过。
面对米露的直白,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
不堪的忘事,她不想再重复。
米露拍拍她背:“没事,再困难的事都过去了。而且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又跟他真正的在一起了,以后只会越来越好,一定星途璀璨,大红大紫。奚沅嘴角轻轻扬了下,笑得有几分牵强。
她跟周惊鸿,这辈子都不可能真正的在一起。
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不知道周惊鸿的身份时,她就看得出,他外表放浪形骸,内里无情凉薄。
这种男人,别说爱别人,恐怕他连他自己都不爱。
只不过这些事,她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
“嗯。”她笑着点点头,靠在米露肩上,“我们都会越来越好。
奚沅笑:“拉倒吧,我只是陪衬。
米露拉她起身:“走走走,带你去护肤,晚上惊艳全场。”
米露别有深意地说:“以后你就是主角了。”
奚沅笑了声:“我一直是啊。”她昂了昂头,“我一直都是我自己的主角。”
她话音刚落,外面有人喊道:“奚老师在吗?”
全公司姓“奚”的就一个,那便是奚沅。
奚沅跟米露,两人对看了一眼。
那人又喊:“奚沅老师在吗?”
奚沅收了笑,快速走出去,不太确定地问:"是,是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