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3 / 4)

都不会吗?”

展光照默默转头,用一种无辜的眼光看着他:“报告长官,我已经将这些习惯忘掉了。”

鲁齐走上前,严肃骂道:“贫嘴,你他妈找打是不是。”

而百里骏却只似笑非笑地抽了抽嘴角:“好,很好,既然忘了,我重头教你。”他的眼中放着异样的光。

众学员哑然,18号一定活腻歪了。

展光照被独自留在操场上,按照百里骏的要求,他这种愚钝的人得从扎马步练起。

一会儿,百里骏带了个士兵回来,那士兵随手托着三块厚砖头。

“扎好,两臂左右伸平。”百里骏抬脚纠正他的姿势。“手心向下,把这两块砖抓上。”

展光照绷住劲,但突然增加的两只砖头还是打破了身体平衡,为了稳定身形,他不自觉地前倾。这动作直接招来百里骏用力的一鞭:“撅那么高等挨揍吗?”

“你最好别把砖头弄掉,无论哪块。”最后一块砖被放在展光照头上。

百里骏布置完这一切,对那士兵道:“你在这看着他,敢偷懒乱动就给我打,不用跟他客气。”他把鞭子扔给对方。

士兵接了鞭子,看了眼正吃力扎马的展光照,又问道:“长官,那冻得哆嗦算吗?”

“你说呢?”百里骏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展光照卯足劲扎着,没半小时,腰腹、大腿酸疼得厉害,两臂也有些打晃,掐着砖头的十只手指冻得发僵,眼看着抓握不住。旁边的士兵见他胳臂降了几寸,走上来在他肩上甩了几鞭。“伸直。”展光照加了把劲,又努力抬高胳臂,然而气息一动,腰腿的平衡又有些把持不住,果不其然,鞭子又落在后腰等处。“拔直,他过来了。”士兵看了眼展光照身后方向。

百里骏信步走来,展光照依旧老老实实扎着。“感觉如何?很累吧。”

展光照没有理会这不怀好意的关切。

“以后每天中午,只要没训练科目,你就给我在这原样扎上两个小时,健忘也没关系,会有人来找你。”他看着展光照头上的砖头和双臂凸起的肌肉。“至于午饭嘛,运气好或许能有剩下的。”双目对视,百里骏读到了对方克制中的敌意。“表情不错,祝你早日学成。”

“一点半放他回去,以后中午吃饭叫人给你送过来,你的任务就是看着他,还有,最好别帮着他蒙我。”百里骏一副悠远的表情望向那士兵,慑得对方连连点头。

当晚,课程结束,展光照无力趴在自己床铺上,衣裤脱不下来,胳臂和手指颤抖得厉害,连毛巾都拿不住,双腿也时不时抽搐。他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几乎昏死过去,这样的日子不知还要过多久。

之后几个月的午休或傍晚,无论冻雨、狂风、恶寒、酷暑,无论刚进行完何种的训练,他都必须在操场扎两个小时的马步,看着监督士兵换了一拨又一拨,看着他们在饥肠辘辘的他面前吃午饭或晚饭。双手抓握的重物也在慢慢变换花样,有时是盛满的水桶,有时是捆步枪。鲁齐偶尔也会光顾,像观看马戏团小丑一样看着顶着只手雷的他,敲敲他腹部,并告诉他气要沉在丹田。

期间,训练班的其他科目依旧紧锣密鼓地训练,抗药物训练是每个人必须经受的考验。任教此课程的教官正是展光照在监狱见过的刘科长,他告诉他们:外伤带来的身体疼痛终究有限,只要合理训练,适应各种指数的疼痛,熬刑并不困难。相比肉体打击,精神的摧残则更加令人防不胜防,能熬过重刑的人并不一定能扛过简单的致幻类药物,只要一次精神崩溃,就足以满盘皆输。关于这点,展光照深有体会。

“对付这种药物,除了反复练习令身体抗药并提高精神集中力别无他法。”刘科长如是说。

由于审问中难免会逼迫学员招出个人信息甚至连带出个人隐私,抗药熬刑之类的练习是各个学员分开单独训练。

刘科长给展光照注射了适当的药物,他知道这家伙的情况,按百里骏特别要求,他为他配置了与其他人不同分量的药剂。

熟悉而难忍的感觉侵袭身体,展光照能明显感到内脏正在体内搅动,与那时不同的是,同时袭来的,还有久违了的头晕脑胀,乱七八糟的念想又爬进视野。

“好。现在我们练习在药物作用中思考简单问题。”刘科长依旧如那时一般和蔼。他开始向展光照提问,从背诵保密守则或是译读一定篇幅的明码电文,再到跳跃式提问通用汉字电码,时不时还出些1057减89这种蹩脚的口算题给他。“一定要快速并准确回答哟,否则百里教官可要不高兴了。”他笑着指了指身后面沉似水的百里骏。

“……贾宪的《黄帝九章算法细草》,刘益的《议古根源》……杨辉的《详解九章算法》、《日用算法》……”展光照忍着头昏磕磕绊绊译着眼前一组组数字,并努力记住这些莫名其妙的内容。

“嗯,两分十一秒,还算合格。”刘科长按下秒表。“那么,《数书九章》的作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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