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这时。
男人再次发问：“阮小冉，你为什么沉默？是默认了吗？”
“……”
阮小冉嘴唇嗫嚅，紧紧咬了下唇
。
接着。
她猛地抬头，有些气恼地瞪向男人，怒声道：“你有完没完了？现在你应该接受治疗，而不是一直在这儿跟复读机似的追问，你到底……”
这次。
阮小冉话还未说完。
对面的男人脸色立刻变了样，下一秒，他快速按住嘴，鲜血急剧上涌，吐了出来。
至于那个血。
并非跟刚才一样的鲜红，而是黑色的。
“厉总！”
王阳见状，脸色剧变。
这时。
被押住的蒋卿则闷闷地笑了起来，“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开始了，终于毒发了哈哈哈哈……”
王阳闻言，立刻朝蒋卿看去。
他面色阴沉，厉声道：“蒋卿，你干了什么？”
蒋卿扯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说：“毒啊，我在子弹上淬了毒！而且还是发作非常迅速的神经性毒素！哈哈哈……厉总，我知道我活不了了，咱们黄泉见吧，哈哈哈哈……”
“你！”
王阳对蒋卿怒目而视。
而厉封爵则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他看起来似乎很痛苦，咳出的血越来越多，血全部都发黑了。
接着。
人便摇摇欲坠。
甚至连身体都无法支撑住，直接往地上栽去。
阮小冉脑子一懵。
她下意识地将人快速扶住，但是男人的重量全部压下来，阮小冉本来就耗尽了力气，
她腿一软，两个人直接栽坐在地上。
“咳咳咳……”
厉封爵还在剧烈咳嗽。
血吐了出来。
全是黑的。
阮小冉看到这儿，眼睛睁大到极致，眼泪顺着眼角掉了下来。
这一切都太过迅速。
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阮小冉慌了。
彻底慌了。
她看到男人强忍痛苦，不断吐血的样子，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揉碎了。
“厉先生……”
阮小冉无意识地喊着男人，声音都变了调。
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一抹失去的恐慌袭上心头。
厉封爵努力吸了口气，让自己的气息平缓下来。
他抬眼看着阮小冉，缓缓抬起头，将她的眼泪抹去，似乎还想安慰她，道：“别哭，没事……”
幸好是他挡了枪。
要不然受伤的就是这个小女人了。
这么痛。
她怎么忍得了？
可是厉封爵这么说了后，阮小冉却哭得厉害了。
她紧紧握住男人的手，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要是她刚才再警觉一些。
说不定就不用男人替她挡枪了。
“对不起……厉先生……”
阮小冉全身抽搐，痛哭不止。
“咳咳咳……”
男人又咳了两声，他深深地凝视着阮小冉，说：“我不想听你叫我厉先生，像刚才一样，叫我阿爵，我想听你叫我阿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