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允儿的声音里夹杂着惊恐与慌张,泪水顺势滑落。
苏念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母子俩,心中暗自感叹沈允儿的演技之精湛。
但又忍不住心疼孩子,年纪还这么小便要开始演戏。
"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
苏念云依然保持着那份冷静与距离。
在这场无形的较量中,她必须谨慎行事,因为谁也无法预知方淮是否会突然现身,看到她们之间的拉扯,误解她为人心胸狭窄,容不下沈允儿母子。
"苏念云,你的心怎会如此坚硬!撞了我们母子,你还这般冷淡?"
面对沈允儿的质问,苏念云微微侧头,那神情似乎在反问对方,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
时间已悄然流逝了十分钟,苏念云不愿再做无谓的纠缠,干脆直接拨通了顾辞的电话,打算让他来处理这一团糟的局面。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去之际,沈允儿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角,动作之快,令她措手不及。
未及反应,沈允儿的身体竟又一次戏剧性地摔倒,而这次意外让曜曜的手臂不慎擦伤,鲜血顺着那稚嫩的手臂缓缓流出,染红了衣袖。
苏念云的眉宇间不由得拧成了一团,难道这孩子也遗传了方淮那特殊的凝血障碍?
沈允儿见到儿子手臂上血流不止,立时慌乱了起来,"曜曜,你没事吧!让妈妈看看!"
她一边焦急地检查着伤口,一边迅速撕下一片衣物,胡乱地为曜曜包裹住伤口。
鲜血如同泉涌,让沈允儿整个人都怔住了。
苏念云内心充满了无奈,差点被眼前这位母亲的愚昧气得哭出来。
顾不上沈允儿是否回过神来,她连忙将沈允儿搀扶上自己的车,同时再次拨通电话给顾辞,命令她带上公司的医疗团队火速赶来。
此刻,方淮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挤进了围观的人群中,他一眼便看到了受伤流血的曜曜,以及在一旁呆滞的沈允儿。
紧接着,他的目光如冰刃一般投向苏念云:"是你,对他们下手了?"
"不,是我都是误会!跟念云无关,一切错都在我!"
在这样千钧一发之际,沈允儿非但不急于救治孩子,反而还在盘算着如何上演下一出好戏。
苏念云看着这样的沈允儿,心中不禁冷笑。这女人
"必须马上去医院,再拖延下去,血都要流干了。"
苏念云没时间与他们周旋,径直转身朝公司方向走去。
恰逢此时,顾辞带着医生赶到,他们迅速为曜曜做了初步的紧急处理,并召唤了救护车。
利用这个间隙,苏念云抽身返回办公室,并吩咐保安经理调阅事发路段的监控录像,以防方淮前来问责时她没有证据自证清白。
约莫半个小时后,满身血污的顾辞回来了,她看起来疲惫不堪。
"搞定了?"
苏念云的语气中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幸灾乐祸,换来顾辞一个不满的白眼。
"您还说呢,每次这种烂摊子都往我这里推。那个女人可真能缠,孩子都那样了,她还不愿意让孩子进手术室,一个劲儿地说要带孩子离开海市,以后再不让你看见她!"
"我面前?"苏念云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确定沈允儿所指是不是她。
顾辞点头应答,边抱怨边走向更衣室更换衣物。
再次出现在苏念云面前时,她留意到苏念云的一只海螺珍珠耳环不见了。
"苏总,您的耳环少了一只?"
苏念云这才意识到,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确实少了一只珍贵的饰品。
"不会是掉哪儿了吧?那东西可不便宜。"
顾辞心里清楚,苏念云的那对海螺珍珠耳环属于极为稀有,市面上难得一见,价值相当于五辆法拉利跑车。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
苏念云显得并不十分在意,反倒是对后续的发展颇感兴趣,"然后呢?"
顾辞翻了个白眼,语带讽刺地道,"还能怎样,咱们那位方大少爷又哄又抱的,还口口声声说早晚要和你离婚,把你从方家赶出去。说实在的,在方氏这些年,我还从未见过方大少爷对谁展露过那样的笑容,现在为了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急得满头大汗,这份深情,真是令人‘感动’啊。"
很少能听见像顾辞这样素来以冷静清高著称的人也会有抱怨他人的时候。
在方家度过的漫长十年光阴中,她苏念云作为方淮随时可用的“流动血库”,七年的时间换来的不过是他眼中愈发明显的嫌弃与疏远。
而今,他却一反常态,屡次为了另一个女人,做出与自己意愿背道而驰的事情。
所幸的是,从那场有名无实的新婚之夜开始,她便已逐渐释怀,心中豁然开朗。
这些年,她虽身困方宅,但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