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干,右手上还留着一些痕迹,但在黑暗之中,只要她不伸出手来,就不会有人发现。
她看到了在不远处被季钰接下来的衣裳,庆幸还好外面的衣裳是干净的,走过去捡外衫时,她的步履,都有些踉踉跄跄。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裳,但因为手在颤抖的缘故,腰带怎么也系不好,她所幸放弃了,只要不是太过于凌乱,几步路的距离,应当也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将自己收拾好后,岑令溪原地看了一圈,应该没有自己留下来的东西,簪钗耳环都齐全,若是查,也查不到她身上。
但就当她调整好呼吸鼓足了勇气推开门后,外面却站着个人。
是闻澈。
她想迅速将门关上,闻澈的动作却先她一步,已经将门扣住,并且进来了。
血腥味很明显,闻澈皱眉看向一边,发现了季钰的尸体。
岑令溪这下是真得百口莫辩了。
闻澈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杀人了?”
岑令溪咬着唇,没有出声。因为她清楚闻澈是明知故问。
这么看来,今晚的一切都是闻澈的有意安排,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闯祸之后突然出现,反应还这么平淡,说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岑令溪虽然不涉朝政,但朝中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季家手中有禁军指挥权,闻澈这是想动季家,但又不好自己动手,于是才授意季钰,精心安排了这场局。
果然是鸿门宴。
岑令溪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在见到闻澈的时候,就已经被全部卸掉了,就像他说得那句,自己永远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勾起唇,颇是自嘲般的笑了笑:“闻大人看见现在这一幕,可满意了?”
闻澈没有应她的话,想要将她拉起来。
但岑令溪却没有理会用他伸出的手,他有些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
岑令溪抬眸看着他,眼眶有些湿润,声音很轻,却像是在质问:“以大人您的权势,想要掐死我和岑家,简直是易如反掌,单凭我爹曾是赵王一党,便足以定罪,可您非要策划这么一场游戏,来把我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这场戏,您看的,开心吗?”
她说到最后,声音哀切,两行泪就这么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