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3)

环在正中,身上却突然发酸,有点不是滋味似的。

她顿时十分疑惑,站定不动,将所有角角落落都翻了一遍,又实在翻不出丁点难受的因果。

倾河仙君一向只认道理和事实,这回却在自己身上翻了船,只觉这团苦涩的滋味来得实在没有缘由、不合情理。最后只好归咎于喻扶辞虽然是敌人,但最初确实是给逼上贼窝的,不管后来如何,这开头着实有点冤屈,她有些愧疚才会如此。

理清情由,故离终于放任自己挪开视线,没有去看尸骸消失在阵法中的一幕。

灵光尚未完全暗淡,故离猛然感觉一条手臂一沉,好像给人攥住了手腕,整个人都是一惊,霎时转头。身边空无一人。

掌门等三两站在阵法周遭,她身边则一如既往空着一段,独自站在一边,方圆至少六尺里再无活物。可手腕被攥住的力道虽不大,握感却十分鲜明真实,从五指到掌心,分明就是一只手的形状。

那手甚至还在此时挪了一下,接着袖口的遮掩,往下握住她的手,舒展地摊开。手指还怪长的,手掌贴着她的手心,手指能直接从指缝钻进去整个箍住,直到贴住她手心。

故离”

旁边站着不知那一峰的峰主,见她突然回头,问:“怎么了?”

那一瞬故离甚至捕捉不清自己脑海里的念头,在瞬息之间她似乎错综复杂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脑中一片空白,只剩全乎出于下意识的反应。

她平静道:“没什么。”

扒在她手上的东西似乎挺高兴,一根手指抵在她掌心打着圈绕。见她不理,又握着她的手来回摇晃,好像小孩子牵着父母的手撒娇。最后被故离毫不留情地用力攥个结实,防止它来劲了控制不住,把自己从袖子里甩出去。到逍遥谷外,正见谢知阑立在路边,像在等她。故离见人从来不会失礼,但她有心见礼,手上攥的东西可不一定愿意。一路上走在众修士旁边,它就攀上爬下没完没了,眼下好不容易才安分一会。她只好冲谢知阑点头道:“师兄。”

只过去这么一会,谢知阑似乎更疲惫了,双眼微垂,天光穿过古木缝隙落到他脸上,将眼窝圈出一片阴影,显得有些阴郁。

他仍旧冲故离笑笑,转身示意她一起走。

默默行了一路,故离正暗地里斗法般忙着按那八爪鱼一样把她每一根手指都缠了一遍的玩意,忽听谢知阑唤了一声:“阿离。”

故离一愣,手趁机将每一根手指钻入她指缝,心满意足地整个抱住。

这是原身的乳名,谢知阑只在原身还年幼时这么叫。反正自打故离穿越进来,极少从他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他又恢复沉默,似乎踌躇良久,才问道:“你对无情……是什么想法?”

故离明白,这次议话怕是不大理想。她道:“我会去止霭峰。”

那手忽然吃错药般跳起来,在她手上又握又捏又晃,没完没了。

谢知阑温声道:“去一趟也好,不必违逆鸿元仙尊太过。但师兄是在问你如何想。倾河,你心里究竟是这么想的?”

“总会如此,"故离道,“我并没有其它路可选。”并非所有玄苍修士都只能等到鉴脉那日才能知道自己天资如何。除却山门设立的脉柱,各峰中也不乏私有脉柱的,用于给自家年幼的弟子检验。这样即便测出来修不了自己峰上这一脉,也可以提前确定神脉,找好师父,以便前路。

故离就曾私下测过,不出所料,无情脉满阶互鸣。但极致的天才同时也就意味着极致的偏门。满阶互鸣本就几百年难得一个,只要不走偏路糟践天资,悟道飞升只是迟早而已。

像这样的天才,大概上天也认为其只需专心心修行一脉,有史以来无论哪一脉的满阶互鸣,无一例外同旁的神脉都是全无感应,也包括故离。

不入脉,仰元峰难保;入脉,那就只有一个可选。好像天地全在将她往那一个注定的方向推。

谢知阑却深深看她一眼,缓声道:“怎么会只有一条路可走呢?腿长在躯干之下,人往哪里走,是由自己定的。”

故离走出几步才确定他的意思,简直难以置信,愕然道:“师兄?你……那你和……

谢知阑却温和地打断她:“何况,你还是没说你是怎么想的。”

“正就是正,邪就是邪。修士守心修道,天下邪不侵正。我既出身仙门,便身为正道。"故离紧绷着脸,冷声道,“我就是这么想的。”

谢知阑慢慢走着,在故离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却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想。”

故离蹙眉看他。他侧过身,轻轻将手搭在故离肩上,声音还是那么温煦和缓,仿佛永远生不起气来。“阿离,“他道,“这不是想。”

但在他的手搭上来的一瞬间,故离身上缠着的手正闹到关键处,不知哪里又惹得它更加不痛快了,猛力一扯。故离正有些魂不守舍,被它拽得往反方向一偏,一仰身才站住。

谢知阑倒没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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