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媳妇,然后调转话头接着道:“不过这也是大嫂教养的好,阮阮日后富贵了,可不能忘了你嫡母。”
“……”阮阮只含笑看着殷佳氏并不多言语。
殷佳氏那眸中的羡慕怕要掉在地上了,这番话第一眼热上了她身上的金玉披挂,第二就差点说日后富贵了别忘了她们二房才对吧。
目的性太强,偏生脑子又不大好使,不过想来她的嫡母觉罗氏应该是喜欢的,好掌控。
“二嫂的话虽直白但道理确是不错,犹记得阮阮三岁上出了痘,大嫂日以继夜亲自照顾,二十天后阮阮康复无恙,大嫂却是累倒了,就是亲生额娘也不过如此。如今又说了这样一门好亲事,当真是把阮阮疼到了骨子里。”三房扬佳氏笑着说道,一脸和气。
阮阮看着三婶扬佳氏与世无争的模样,仿佛只是在由衷发自内心的阐述实事,唇角的笑意不由深了几许。
这二婶殷佳氏似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这三婶扬佳氏却如笑面弥勒,怕是和稀泥的好手。
说起来这也是阮阮第一次见到深宅大院不动声色间,刀剑流转的场景。
“就是,满京城里谁不知道大嫂慈母心肠,没有一个不夸赞的。如今阮阮得了这样好的亲事,贝勒爷又疼她,再添个一儿半女的,好福气且在后头呢。”二房殷佳氏殷勤奉承着道。
“你们也别笑话我,虽说阮阮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打养在我跟前儿起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同我亲生的一般无二。女儿大了,总归是要嫁人的,但到底不及在自己家里自在,我这做额娘的少不得牵肠挂肚。如今看到她都好,这颗心总算能落下去了。”觉罗氏说着再次红了眼眶,然而面上更多是吾家有女初长成颇欣慰的神情。
听到觉罗氏的话,二房殷佳氏似是想到了什么,眸色瞬间暗了不少,语气也低落了下来,“就是不知道将来三格格能得个什么样的亲事,每每想到这里,我这心里滚油煎似的。”
八岁的三格格红玉陡然听到自己的额娘在众人面前讲这些,脸皮霎时飞红,头愈低垂。
“儿孙自有儿孙福,三格格落落大方,标致可人,将来定能得一个好亲事。二弟妹不必过于忧心。”觉罗氏宽慰道。
“希望如此,到时候还要劳大嫂多费心照看了。”二房殷佳氏总算能说出这句心里话了。虽说三格格才八岁,然而好一些的人家早早就定下了,再晚些怕是不好掐尖儿,少不得凑合。
听着三个妯娌你来我往的,比南门大街唱的戏都要精彩。
然而阮阮知道这才不过开场寒暄,重点还在后头。
果然阮阮才这般想着,就听到殷佳氏话锋一转再次落在了阮阮身上。
“哎呀,阮阮大喜回门的日子,瞧我,净说这些有的没的,惹大嫂落泪,也让孩子们跟着笑话。”二房殷佳氏抬手一挥,转了话题,笑脸如菊,“阮阮这副大项圈儿下头挂着的璎珞当真华丽,配头上这一套六支嵌红宝的赤金大钗,贵气的紧。”
“可不是,这才几日不见,竟变了副模样,到底成人了,比着从前稳重了不少,这样华丽的装扮倒也压得住,半点儿不怯。还是大嫂教养的好。再瞧二格格虽则年幼,但将来怕是更为出挑,若不是知道大嫂事务繁忙,怎么着也得让我那不成器的明玉过来跟前儿伺候着,也学着些,省的整日里毛毛躁躁。”三房扬佳氏也跟着附和道,不忘夸赞觉罗氏的嫡出二格格。
六岁的四格格明玉到底年纪小一些,杏眼圆瞪奶声奶气辩驳道:“我才没有毛毛躁躁。”
“你这丫头,长辈说话该听着伺候着,长辈未允不可多言。”三房扬佳氏当场肃然教导道。
四格格明玉只能扁了扁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二房殷佳氏看自己好容易把话题带到了正题上,看三弟妹又把话题带跑了,不由内心焦急,再次开口道:“小孩子活泼爱动些才好,红玉就是太文静腼腆了,若是能有明玉的一半,来日我也能放心了。还是咱们阮阮福气好,瞧着身上这料子是江南最近时兴的织花锦吧?只有宫里才有,艳若朝霞的海棠红听说一匹不下十金,名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