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而归。
哪怕再不甘愿,礼仪上不能出错,让人拿捏住把柄。
他们随着姜青芽回去时,姜家的氛围很是沉重。
姜三婶刚拎着姜青檀劈头盖脸地骂了顿,今天起床就在吵,她还没吃早饭,此时口干舌燥,见到姜映梨提着的食盒,立刻夺过来翻看,当下脸一沉。
“阿梨,回娘家就带一碗粥,你这打发叫花子呢?你到底有没有把家里放在眼里?”
姜家其他人也很是惊讶。
姜映梨扯了扯唇角,“没办法。沈家穷困,能挪出一碗粥来,已然是不易。”
姜大伯娘笑道,“阿梨尽会说笑。沈家能同时让沈隽意和阿檀读上书,足足二十两的束脩银子,如何能算穷困?要这样,怕是村里其他人家都得吃土了。”
姜映梨摊手:“就是因为要供两个读书郎,所以才会穷啊。想必大伯娘,爷爷你们也深有体会吧?”
哭穷嘛,谁不会啊!
姜大伯娘:“……”
她朝着姜老爷子使了眼色。
姜老爷子咳嗽一声,正色道,“阿梨啊,咱们都是一家人,自当彼此坦诚。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我刚也跟阿檀说……”
姜映梨不耐烦听他打感情牌:“爷爷还是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寻我何事吧?”
印象里他甚是重男轻女,对原主也没什么好脸色,加上她是头回见姜老爷子,还真没什么祖孙情深能探讨的。
姜老爷子:“……阿榕现在有个机会能拜入云麓书院山长名下,但是需得多备些昂贵的节礼。家里实是有些困难……”
姜映梨闻言,脸色古怪,“你问我要钱?要多少?”
姜老爷子比了个数,“前阵子家里不是给了你三两银子吗?你把那银子还回来,然后再添个十七两应当是够了。”
他语重心长道,“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阿榕若是能得山长教导,定然会有出息,你身为妹妹,也脸上也有光不是?”
“二十两能买什么?”突然,一直没吭声的宁老太太出声,“赵恒渊这些读书人,最是爱附庸风雅,买块砚墨都得要上百两银子。要是孤本字画,那便更没得数了……想投其所好,少说也得准备个几百两。”
“你是谁?”姜老爷子不高兴道,“我们自家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她姑婆。”宁老太太指了指姜映梨,撇撇嘴继续道,“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与其问她个穷酸鬼要钱,还不如跟你们村里每家每户众筹一两银子来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