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不曾回来,自是不清楚这桩事的。
“我知道您是想替阿桐弟弟筹谋,为他筹集后头的束脩费。您心是好的,就是这事嘛……”姜青柚状似不经意道,“实是用错了法子。这众筹得罪的可是整村的人,出主意的人当真是跟您有深仇大恨啊!”
闻言,姜三婶终于反应过来,咬紧了牙关,“是,是姜映梨!我说上次她怎么出这样的好主意,若是能每家每户筹集一两银子,沈瘟神为何不做,敢情是挖了这坑给我跳!好好好,我这就去找她!”
“等等,三婶。”姜青柚拉住她,“您现在去是打算如何要公道?”
姜三婶愣了下,“骂她?”
“不过是骂两句,也就不疼不痒的。”姜青柚不以为然道。
“你有办法?”
姜青柚:“您是知道的,姜映梨的娘如今当了何家的主母吧?”
提起何夫人,姜三婶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当年两人同为妯娌,何夫人美丽温婉,惹得自家男人频频偷看,姜三婶当年没少吃飞醋。
可以说,那时何夫人被休弃,她也没少添柴加火。
没曾想,一别经年,何夫人竟成了高高在上的何府夫人,而她依旧是个农妇,这天差地别的地位,就让她心口犹如被蚂蚁啃噬,难受不已。
“你提她作甚?”
姜青柚不顾她语气硬邦邦,继续道,“三婶,这何家不但有亲眷在朝为官,在柳城也是无冕首富。您若是只是想打骂姜映梨一顿出气,才是浪费这样的机会。”
“您不是想让阿桐弟弟入云麓书院吗?以何家的权势,走走路子也不是不可以。再不济,您不知道吧,沈隽意他拜入了云麓书院山长的师长名下,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
姜青柚心理不忿,她自己出不得面,但姜三婶就是个不要脸的癞皮狗,被她真的黏上,总是能叫姜映梨脱一层皮子下来的。
闻言,姜三婶眼眸瞬间大亮,“这沈瘟神还有这等运气?好侄女,多谢你给指点明路,我这便去寻她。”
姜青柚望着她飞奔离去的背影,呼了口气,微微扬起了唇角,眼底藏着期待。
如此既能给她先出一口恶气,也有利于她后面的计划!
这回姜映梨总不能那么好应付了!
想到姜映梨即将焦头烂额,她心里就畅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