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3 / 5)

具体体现在更为苛刻的条件,以程氏股份的部分牺牲换取完全经营权。

但在绝对经营权面前,那点微不足道的股权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她深呼一口气,敲打着自己酸胀的后腰,沈洛怡半阖着眼帘,思忱了半响,其实也符合常理,毕竞第一次的谈判会谈他们确实落在下风。

只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对程砚深的怨言:“他可真是……沈洛怡没继续说,轻嗤了声。

程砚深这人,还真的是将“公私分明"这个词做到了极致。

把所有代办事宜处理完,说好今天要来给她送安慰礼物的秦舒窈才姗姗来迟。

沈洛怡窝在沙发上,斜眼看着她怀里的画框,杏眸眯起星点笑意:“这就是你的礼物?”

秦舒窈手上拿着的那副雾夜伦敦油画,左下角还印着“Roey"的花体签名,是她独有的印记。上次见这幅画大概还是三年前了吧。

她歪了歪头,笑意更深:“你要是想要我的画直说就好,我画室里那么多,随你挑,至于去拍卖行花这么贵的价格吗?”

秦舒窈摊了摊手:“你都不知道,我竞拍的时候,还有一个拍卖代理人和我抢,简直哄抬物价。”“本来一百万就可以拍到的画,最后生生涨到了一千万,我辛辛苦苦拍戏攒的零花钱就这么没了。"她想想还觉得有些生气,眼球转了转,又换了副语气,“不过也没关系,起码给我姐妹涨名气了。”

这种靠拍卖行炒作涨名气在绘画界其实也正常,但沈洛怡确实淡出这个圈子很久了,也很久没有碰触画笔颜料了。

秦舒窈一边吃着阿姨送过来的水果,一边含糊问道:“不过你怎么想起去把画送去拍卖行的啊?”“也不是,只是之前Liliian要办画廊的时候,和我要了两幅画。"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秦舒窈花了一千万给她拍回来这幅画,她都快忘记了,“有一幅画当场就卖了,剩下的一幅就是这个,大概是被她送去拍卖行了。”她蹙起眉尖:“不过也就坑坑你了,这画哪里值一千万,回头我把钱打你账上。”

秦舒窈斜她一眼:“我又不是出不起这一千万,怎么了,Roey这个名字在油画界也算是有点名气,一千万虽然贵了点,但就是合我眼缘,我花再多钱也乐意。”她本来也不缺这点钱,若是这点礼物能让沈洛怡开心的话,便是再多钱也没关系的。

“行吧。“沈洛怡扑哧一笑,“知道我的大明星有钱了。”

嬉笑玩闹过后,秦舒窈瞥过那幅还被没收起来的画框,认真问:“你怎么想?”

沈洛怡也望过去,咬着下唇:“什么怎么想,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

“真就放弃你的油画了,放弃Roey这个名字了?“秦舒窈是有些替她可惜的,毕竞大放异彩的一颗新星忽然隐退,回家继承家业。

那会儿秦舒窈是第一个反对的。

沈洛怡面上几分怅然,随意摆弄了下领子,摇摇头:“再说吧。”

其实很多事情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十几年的习惯和努力很难轻易放下,总归是要有戒断期的,至于其他的,她还没有时间去多想。

“管理公司也不是你的擅长,我现在看你真的一身班味,感觉好疲累。“秦舒窈的目光落在她眼下隐约的黑眼圈,还有她不时打的哈欠,几分心疼。

……嗯。“沈洛怡不太好点头,也不太好摇头。虽然她确实疲累,毕竟昨晚三四点才睡。

至于班味,还不是因为白天工作完,晚上回家在床上还要加班。

白天和晚上的始作俑者,还挺不巧的,都是她那位新婚就出差,出差回来就“崩人设"的程先生。“这些我说的也不算,不还得看我爸的意思。"沈洛怡是不太想聊这个话题的,她现在是被人推着往前走,心神俱疲,根本不想多去思考。

深呼一口气,她又说:“再说了,人哪能做的所有事,都是自己想要的喜欢的呢。”

秦舒窈:“可是,如果有经济条件,还不能去做自己想要的喜欢的,是不是也太痛苦了些?”

沈洛怡:“但是有经济条件就意味着还要去承担相应的责任,更加不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突然的沉默。

沈洛怡捂了捂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拉着秦舒窈的手指,轻轻揉捏,端量着她的神色,声音温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懂的,没事。“秦舒窈垂首,精致的娇面上染上一丝黯淡,几分苦笑,“前阵子听说他老婆从国外回来了,估计这次应该可以琴瑟和鸣夫妻恩爱了。”

秦舒窈有位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小哥哥,地下恋偷偷摸摸谈了三年,最后止于男方家的一纸婚约,甚至连分手都来不及说,再见面时,那位就已经是另一个女士的丈夫了。

十几年的故事,最后只是寥寥几句话,横贯了秦舒窈的整个青春。

空气安静,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还有李阿姨在花园劳作发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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