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吧,她什么时候准备的?”
“就从上次打架以后吧,”失语症已经痊愈,诸伏景光在朋友面前重新变成开朗的样子,他猫眼弯弯,“她偷偷从爷爷那里问出阿姨的样子,回去和婶婶口述,婶婶绘制出来后,她自己照着画了好几十张。”
“但她毕竟才6岁嘛,”景光想起妹妹苦恼的可爱样子不禁勾起嘴角,“后来大部分内容还是婶婶握着她的手画的。”
诸伏亚纪子去找爷爷可以说是硬着头皮去的,她小心翼翼地问:“爷爷,您见过zero的妈妈吗?”
老人家掀起眼帘看她一眼,不辨喜怒。
但她毫不退缩,只是更加礼貌地开口:“您可不可以帮我描述一下阿姨的样子?”
两人对视了一会,亚纪子仍然执着,老头叹口气:“就见过一面。”
小女孩拿着小本本,认认真真一条一条记下来,降谷老爷子还见到了几个错别字。
诸伏亚纪子知道降谷零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很想妈妈。
来他们家做客的时候,降谷零会用一种诸伏亚纪子还不会形容的眼神去看她妈妈。
后来她知道,那种眼神叫做渴望。
她也悄悄问过哥哥,得知zero的妈妈可能去世了,当时降谷零说得不在乎,但了解他的人自然能听出其中的落寞:“他们从不提她,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降谷家一张照片也没有,无论是谁的。
所以诸伏亚纪子忐忑地想出了这个办法,然后忐忑地将一片心意送给了好朋友。
此时的降谷零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将她的笑颜刻在脑海里。
而那幅画现在应该在降谷零家树底下安静地埋藏着,连同往日所有的记忆和爱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