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那日的饺耳沈寄时没吃,他说:“桥脉脉,你陪我回一趟家吧。”暖阁太热,桥妩枝被抱得太久,只觉头脑有些昏沉,她知道,他的家,在兴宁坊最深处。沈萤走后,偌大的沈府就只剩下一个日常扫打的奴仆。沈寄时跪在沈家祠堂里没有抬头,或者说,他不敢抬头。世代金戈铁马的将门世家,祖辈皆曾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一点一点将沈家军壮大,可这些却都在他手上葬送,八万将士,他没有将他们好好的带回来谁能想到,生前封狼居胥,十七岁便被封长宁侯的沈寄时,到头来,却无颜再见沈家列祖列宗。
桥妩枝立在他身边没有动,她知他的心思,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陪他。她看着那些林立的牌位,眼眶发酸,有些喘不上气来。这里的人,有的早早战死沙场,有的鞠躬尽瘁英年早逝,只有寥寥几个善始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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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时是战死沙场的其中一个。
目光落在写有他名字的牌位上,桥妩枝沉默看了良久。“桥脉脉。”他没抬头,低声问:“我死后,可有谥号?”她眸中水光攒动,低低吐出两字:“忠烈。”
沈寄时一默,“我不配。”
他不配统率三军,更不配做沈家人,他应当被万千人唾弃,被世人咒骂。"我不配”这三个字如同一把剑不断翻搅她的胸口,她太想说些什么,可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听到远处传来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如同他们一样,在冬至傍晚,来到几乎成为一座空宅的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