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去问那位男同志,见陆年听到动静挪出屋棚,便赶紧凑过去道:“你赶紧去劝劝,这事看不好交代,万一你大伯追究起来,公安都得上门把你们拘了。”
“吕大妈你说什么呢?“陆年却似做一脸惊讶,“徐哥只是为了试试我家门牢不牢固,和陆大国有什么关系?”重点在哪?
在"我家”。
哪怕去公安局,也不能否认这就是他的屋子,他请人试试房门牢不牢固,算犯了哪门子的错?
“好在试了试,一看就不牢固。"邹安安搭话,就这么安静惬意的看着徐和通同志进了屋,将属于陆大国两夫妻的东西一件件扔在外面。
别看他人高马大又一脸煞气。
但办事也不是属于特冲动的那类。
门端了,但没破坏窗户房梁。
东西扔出来了,但扔得都是属于陆大国夫妻能用的物件,像桌椅柜这些,一点都没损坏。
因为这些物件,陆年住进去都还能用,现在弄坏了,最后还得他找人来修补。
但现在,被扔出来摔碎的只有陆大国的物件。别说,还真解气。
陆年两人这么一说,吕大妈还有什么不懂,“你们啊想了想,高声喊了一句,“八喜!你过来……你去街道办把乔主任喊过来。”
她倒是不想管,但身为大杂院的管是大妈,她要不管就是她不尽职,管事大妈虽然没工资拿,但还是多了很多便利,她可不想丢掉这个活。
不过她也不想参与这些家事里,公安来了确实没用,那就让街道办处理吧。
这么想着,倒也没那么着急了。
反而还饶有兴致的看起了热闹,见丢出来的物件都快堆成小山,吕大妈小声对着陆年小两口道:“还真没瞧出来,你们大伯东西还真不少。”
瞧瞧,光衣服两人都有好几套。
想想最初陆大国来投奔侄子时,一个个穿得破破烂烂,脚上还踩着一双破洞的草鞋,那会可不少人同情,甚至还开口让陆年多帮衬帮衬自家的穷亲戚。可这才多久啊?
两人的小日子居然过得这么好。
陆年跟着惊讶,“是啊,还真不少,光凭陆晨一个人的工资怎么就能负担起这么高的开销呢?”似做惊讶,实则是挖坑。
而且也没演得太真,任谁都能听出来。
吕大妈瞟了他一眼,低声道:“你这娃不老实,不过也好,有人帮着闹也好过你们两个晚辈对着长辈闹,不然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邹安安也是这么想。
所以她现在手痒也没打算上前。
为什么只在无人的地方偷偷殴打陆大国?还不是这事没法闹到大众眼前,她不怕坏了名声,但一个坏名声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好事。
真有人深究,没错也变成有错了。
小舅舅战友这么一闹,那就彻底不同。
人家根本就不住大杂院,周围的议论纷纷和他没关系,更何况他还占着理,是帮战友的外甥出口气,将被强占的屋子给找回来。
再不行,就跟陆年说得那般。
不过就是帮着看看房门牢不牢固,清清不用的垃圾,人家好心好意帮忙,又有什么错?
从根子上来讲,右厢房的两间屋子本来就是陆年的。明眼的人都能想明白。
乔主任匆匆赶来,来得路上也听小八喜说了来龙去脉,别看孩子小但懂事早,还真把事情讲得清清楚楚,等她和其他人赶到时,院子里已经一片狼藉,而动手的人这会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手里还捧着一个水杯正喝着。乔主任走上前后,不由苦笑一声。
水杯里褐色的水,一看就放了不少红糖。
这可是招待客人的高标准,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一杯红糖水的待遇,显然,这是陆年在感谢人家为自己出头呢。“同志你好,我是街道办的乔副主任,我很理………“我就问两个问题。“徐和通端起水杯打断她的话,“第一,这两间屋子是谁的?第二,我帮着外甥′收拾收拾′屋子有错吗?”
说到这,他偏过头对着陆年道:“以后叫我徐舅舅,我和你小舅舅可是一辈。”
先前忙着出气倒是忘记纠正他的称呼了。
怎么能叫′徐哥''?那他不得比姜顺小一辈了?陆年咧嘴一笑,喊得干脆:“徐舅舅!”
徐和通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和姜顺的关系是真不错。
不是亲兄弟更胜亲兄弟,是一起出生共死,能完全信任对方,毫不犹豫将后背托付彼此的战友。前两年姜顺带了一大笔钱回乡,说是不安排好外甥的后路,他都不敢安心闭眼。
这笔钱除了姜顺自己攒着得津贴之外,一部分都是找战友借得。
到今年,这笔欠款才差不多还清。
身为姜顺的战友,徐和通没阻止他的奉献,毕竞他姐姐也为他付出很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一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