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甚尔君难道已经沦落到车费都拿不出的地步了吗?”伏黑幸投下两人份的硬币,和禅院甚尔并肩坐在公交车后排的双人座上。
她意识到禅院甚尔出手保护了自己,但男人只侧头看车窗外飞逝的景色,丝毫没有邀功的打算。
伏黑幸戳了戳他肌肉硬邦邦的胳膊:“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甚尔君?”
“啊,”禅院甚尔思考半天,指关节在下巴上蹭来蹭去,才憋出一句,“我赌马又把钱输掉了。”
伏黑幸用撸猫猫的同款手势拍拍他的小臂:“总有一天会赢的,往反方向想,能精准地输掉每一场,这也是一种了不得的运势。”
“我就当你没说过这句话。”禅院甚尔嘀咕道。
伏黑幸一肚子问题,全都咽回肚子里。说到底她和禅院甚尔没有熟络到那种程度,禅院甚尔把头撇去一边,她撑着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安安静静不说话。
禅院甚尔的手指不耐烦地敲着座位扶手,在恼人的沉默中搜肠刮肚寻找话题。
嘁。
禅院甚尔抓了抓头发,随便在大脑里抓了一句话:“听说会做饭的男人会比较受欢迎。”
这句话一说出口,禅院甚尔就意识到不妙。
以全部咒力为代价,交换来无与伦比的肉/体,禅院甚尔从来不曾期待过自己的术式。但是这一刻,他希望自己是一个咒术师,最好拥有能让人失忆或者是穿越回三秒前掐死自己的能力。
“这不是理所当然嘛,”伏黑幸仔细思量,“不管在哪里温柔能干都是加分项。”
“真的假的?”禅院甚尔踢了踢前面的座位,“做饭罢了,谁不会。”
“之前的甚尔君就不会,再过一百年,海苔加米饭也不会被列进‘厨艺’的范畴里。”
“不要小瞧家务啊,琐碎事情叠加起来也是很辛苦的。”伏黑幸正色鞭尸,“仅仅只是把海苔盖在米饭上和做出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差距是很大的。”
“又不是很难。”禅院甚尔闷声道。
公交车很快到站,禅院甚尔跟在伏黑幸身后慢慢蹭,好像要把脚黏在地上。
伏黑幸在公寓楼下停下来,她转身正对禅院甚尔,禅院甚尔也呆呆地站在原地罚站。
伏黑幸在等禅院甚尔开口。
禅院甚尔在等伏黑幸先说。
两个人没理解到对方的意思,在人来人往的公寓楼门口面对面眼瞪眼。
伏黑幸双眼微眯,她后退一步:“那我就先上去了。”
禅院甚尔明显一愣,脚掌碾了碾地面:“啊?啊,哦。”
他盯着自己脚上那双普普通通的板鞋,这双板鞋在术师杀手眼里突然变成了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值得他仔细研究。
伏黑幸微微欠身:“那就再见啦,甚尔君。”
禅院甚尔撇撇嘴,看着伏黑幸走进公寓楼,没挤出一个字。
伏黑幸快速爬楼,进到家门口前的楼梯拐角,小心翼翼探头从窗口往下看了一眼,身材高大的小白脸不见踪影。
她用钥匙拧开家门。
银行卡还摆在门边的柜子上。伏黑幸看也不看路过,扑到沙发上抱住小咪恶狠狠地搓圆揉扁,呜呜哇哇地乱叫几声。
“人渣。小白脸。大混账。”
她冷笑:“还想当贤惠的好男人,再去修行一百年吧!”
门外传来沉闷的一声响。有一点点像敲门声,但是太快了,而且只有突如其来的一声。
伏黑幸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和小咪齐齐扭头,凝重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大门打开,海胆似的脑袋悄悄冒头。
左看右看,没有人。
黑毛乱翘的脑袋又缩回去。防盗门嘎吱一声关上。
等门关上好一会儿,禅院甚尔才从楼梯拐角处走出来。
他站在门前,手举起来又放下,举起来又放下。
最后他暴躁地扣扣脸,干脆背靠着伏黑幸家的门,一屁股坐下来。
今天他还没有地方住,需要迅速在天桥桥洞和排水管道之间做出抉择。
当然,他想找到一个称心的落脚点是很容易的。只不过天桥桥洞和排水管道他也不会挑剔。
禅院甚尔满脑子胡思乱想,身后的门突然扯开,他猝不及防仰倒下去,和低头的伏黑幸呆愣地对视。
伏黑幸眨了眨眼睛。
禅院甚尔急忙慌慌张张地爬起来,他还没站好,大门又无情地在他面前合上,防盗门板险些摔在他的鼻子上。
天桥桥洞可称豪宅,排水管道亦是别墅。
不等禅院甚尔走开,那扇在他面前关上的大门咚咚咚响起来,伏黑幸在门里敲门:“请问甚尔在吗?”
“……”禅院甚尔的手指蜷缩起来,“好蠢。”
“在我改变主意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