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造化,往后必当小心心呵护,再出半点差池,非但你有丧妻绝嗣之祸,更为齐国公室之耻。”
卢氏这话语调颇重,自小受她严加管束的伯诸又岂敢有他言,乖乖接过药来,连头也不敢抬,“孩儿明白。”虽说叔纠替凉赢面儿上遮掩了过去,可他下意识目扫卫硕还是为文昭所察觉。
再看凉赢腕上那条丝巾,她沉思片刻狡笑复浮眼线,上前近身凉赢与香萍面前,“大嫂有孕在身,若只有她一人的话想必也没那么容易安然归来,你们忠心护主,当赏。”齐公点头附赞,“不错,待到回临淄,本公再另行赏赐。”文昭突然伸手拉起凉赢的右手,细观包扎之处,尤其是丝巾上的纹路,方面露关切之色,“哎呀,瞧瞧都受伤了,莫非你遇到那些刺客了?可知道他们的身份?”
凉赢缓缓抽手退步应道,“二公主多心了,不慎摔倒时蹭到的小小擦伤罢了,小人并未见过什么刺客。”转目再看面色远不如凉赢那么从容的香萍,文昭阴阴一笑,“是么?无妨,待到返程临淄,有的是机会相谢。”此语一出,凉赢脚底顿生寒气瞬涌天灵盖。卢氏一瞥面容同样苍白的流白,转身上前,“公子既在我营中发病,且又是初到敝国,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妨也随一道前往临淄作客?顺带调养身子,也好让我们有个机会一尽地主之谊。”
未曾想临别之际,卢氏会有此邀请。
卫硕深知此人绝非一般深宫妇人所能比,不想节外生枝,便即拱手想要推辞。
“难得国后盛情相邀。”
可不等她开口,流白竟对卢氏拱手相应,“卫晁也想领略东国诸侯第一盛都临淄的风采,既如此,那在下边叨扰了。”流白答应共赴临淄作客,无论是谁都未曾想到,唯有脸上惊色深浅不同。
而最甚者,除去卫硕,便是凉赢了。
为什么?
你好容易可以达成心愿离开,为何还要回那个是非涡?待到一同回帐,刚刚脱去外袍的流白,扭脸便见立于帐口的卫硕满脸愤怒和不解。
“有什么火便发出来吧。”
“告诉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