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对她而言仍旧记忆深刻。
听闻叔纠前来搅局,为防万一她当即下令铁面甲士将流白乱剑刺死。
可偏这时,厅外却又走来一个铁面甲士。
他抬手摘掉了头顶的罩面盔缨,方露齐公真颜,令卢氏吓得魂不附体。
可齐公似乎对于先前的争执并不知晓,反倒立刻认下了流白,卢氏惊魂未定,也不见齐公追究先前之事,只得硬着头皮配合。
两人饮罢,齐公攥着流白的左手始终未曾松开,“这也不怪他,昔口他亲娘卫姬刚怀上他,就屡遭意外变故,本公最疼爱的次子仲晓也遇害而死,这些年为了提防那些只图私利而不择手段的宵小之辈,他能够活到今日也算不易了。”
即便先前被齐公抬手免了,可流白还是起身跪拜于地,“孩儿自囚澜苑多年,从未于公父膝下尽过孝道,今日借着国后母亲践行之机,方才有机会于公父相认,实在愧为人子。”
“快起来,“齐公亲自将其搀扶立身,“这孩子也真是的,你母亲得知你身世之后,今晨已然派人通知为父前来相认,若不是有她的话,你是否真要舍我们远去,离开临淄了?″
一旁的卢氏只得强壮欢颜陪着笑脸,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流白浅浅一笑,“娘亲临终之前,曾再三嘱咐要远离临淄,以免为奸人所加害,孩儿不敢有违她的遗志。”“她的担心倒也不无道理啊。”
齐公有意无意侧眉扫了一眼右侧静如石坐的卢氏,遂笑道,“不过你尽可放心,有为父在,还有你国后母亲替你支应着,为父当责成司天台尽快卜算吉日,而后领你入太庙,为你补上加冠之礼、正还身份。”
“夫君,.……
察卢氏眼中闪过一丝异光,齐公忽作恍悟之状,根本不听她把话说完,轻抚流白手背,“对了,在那之前你不妨就留在这淑苑吧,反正这园子也大,拨出间房来再遣几名婢女侍奉。若有什么需要的话,只管和你母亲说就是了。”一直自说自话的齐公,见流白暗暗看向卢氏,这才扭头面向她笑问,“当是无有不便之处吧?”此刻齐公脸上的笑容全然不见了,神色木然,完全瞧不出任何的表情。
四目相对之下,卢氏只觉胸口一阵闷堵,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干硬扯动嘴角,“一切全凭夫君做主,妾身无有不从。”
“这话就过了,"齐公抬手轻拍卢氏左臂,方笑道,“你是齐国的国后,这孩子也称你一声母亲,今后的日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