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
至于那罐星星现在在哪她也记不清了。
她不敢靠得太近,怕自己伪装不好反倒露怯。
能重逢做朋友已经是奢望,现在看他这么优秀……
估计追他的人应该很多吧,每一个或许都比她强,怎么好意思让他送自己回家。
她思绪再三拒绝了。
“算了吧,我自己能回去。”
她把头埋得很深,声音极小,小到北风呼啸,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周枫承看她蔫蔫的,以为是舟车劳顿太累了,又提高音量再次表态:“这么晚了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吧!”
他态度诚恳,路灯柔和的暖光打在他的脸上,深沉的眸子中难得窥见一丝期许。
两人站在站外别别扭扭了很久,余知晚像只受惊的小鹿,不过终于还是在周枫承的坚持下一起坐上了车。
刚上车余知晚就收到了母亲李薰的消息。“晚晚,我和你爸在北京谈事,这几天都回不来了,你多玩几天再回来吧。”
“啊?”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不自觉地看向周枫承,呼吸也停滞了,整个人仿佛被石化了一般。
李薰询问道:“怎么了,你不是和朋友在一起吗?”
她提前回家,家里人并不知情,也不想被发现,便糊弄过去了,“对,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余知晚又紧张起来,两人靠得很近,近到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车内开了暖气,让她焦躁不安。
今晚似乎要流落街头了。
“怎么了?”
周枫承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忙问道。
折腾了一天,余知晚累坏了,本以为到家就能轻松了,谁知道有家不能回。
她有气无力地拿起背包挎上,“你把我随便放在哪吧,我爸妈不在家,我没带钥匙。”
周枫承又问:“那你住哪?”
“酒店吧。”她低着头一脸沮丧。
出租车向前继续行驶,雪也开始下了起来,寒冬腊月,又是深夜,把一个女孩子独自扔在路边也太混蛋了。
这大冷天她一个人实在是不安全。
周枫承想了想,试探着说:“去我家吧。”
“别了,太麻烦了。”
余知晚本能地不想麻烦他,也实在不好意思麻烦。
虽说他们两家有交情,可这么突然地住到别人家里,又是个单身男人的家,她这样算什么。
周枫承看出了她的忧虑,“我也就一个人住,没关系,”没等余知晚说话,周枫承已经开口了,“司机,调头去丰源居。”
她心里总有说不出的别扭,可实在没处可去,也只能默认周枫承的提议。
车子调头,驶向了相反的方向。
丰源居不在市中心,是一处略显静谧的别墅区,车子越走越远,马路两旁的绿化也从低矮的灌木,变成了挺拔茂密的油松。
此处是周枫承自己的房子,是早些年父母就给他买好的,他今年才回国,这里不常住,但一应用品也都不缺。
这还是余知晚第一次在一个异性家中过夜,难免局促起来。
周枫承把人带到次卧,这个房间不大,墙面是舒适的暖白色,又给她换好了床单被套,又匆忙出门了。
余知晚独自坐客厅看着外面地雪越来越大,夜晚平静,她不知道周枫承出去做什么,是看到不远处一排深陷的脚印。
雪静静下着,白茫茫一片,听不会到一点声音,今天仿佛大梦一场,又终于归于平静。
她喜欢这样平静悠闲的时光,没人打扰,没有今天和祝益沉见面的尴尬,没有和周枫承目光对视的局促。
电话响起她以为是周枫承,赶忙掏出手机,却看到一串陌生号码,她记得这串数字便没有接听。
过了几分钟,电话又来了,她无奈接通,“祝益沉,你和我朋友相亲,又隐瞒说要追我,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对方语气有些着急,似乎带着哭腔,“小晚我错了,我不想瞒你的,真的,我当时真的有事!”
祝益沉前不久一直在追她,可直到陪宋筱婷相亲,直到相亲对象进门的那一瞬。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自诩心中只有工作的人,只会泡在实验室的理工直男,却是个脚踩两条船的渣男。
“你不应该泡在实验室吗,现在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余知晚问得很体面,毕竟他们俩已经没了关系。
祝益沉苦苦祈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祝益沉,你不是我男朋友,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些事,别再找我了。”说罢就挂断了电话,彻底拉黑了这个号码。
周枫承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手中还提了个袋子。
“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