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镇南王(2 / 3)

件大事。陛下不但封了她做镇南王,还将新打下来的南疆国土,统统给了她做封地。”

“什么?十万大山,近千里的封地,都给她了?”“可不是吗!”

“浅薄了不是?你们方才说得都忘记了?镇南王说到底还是女儿家,虽说眼下年岁大了些,可身子骨还算强健,就算不嫁人而是招赘上门,日后剩下一儿半女,谁敢保证男方能一辈子不动歪心思?到时候只要人家稍微透露认祖归宗的意思出来,要动这家业,皇家就有成百上千个理由将封地拿回去。这样一来,皇家既能彰显自个儿大肚,又能拿到实惠,何乐而不为呢?”

一名身穿文士长袍的青年男子似模似样地长篇大论道。他侃侃而谈完了,便半眯着眼,等着周围人被他的高见折服,发出阵阵赞叹。

却不料等了许久都未听见称赞,反倒是一声冷笑:“您这是打哪座酒楼里听说的半截消息,迫不及待到咱们小老百姓面前卖弄了?陛下封王诏书后头清楚说了,镇南王的王位和封地,乃世袭罔替。陛下甚至承诺,甭管镇南王将来要嫁还是要娶,生下的孩儿,长子长女必须随母姓,入夏家族谱,承袭家业。”

“什么?”

“不信?你上镇南王府门口看看去呀,如今满长安的媒婆都在镇南王府呢!”

“在那做甚?”

“替家里次子说亲呐。只要镇南王能看上,将来过门后,生下的第一个孩儿可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镇南王。这不是天上掉下个王位来?”

比馅儿饼还香!

“不行,我得看看去!”

“我也去。”

众人一窝蜂地冲向镇南王府,独留那青年男子神色恍惚。

“王位?绵延千里的封地?哎呀,我家也有儿子啊!”说罢慌张而去。

看着面前小山一般高的拜帖,褚盈又是无奈,又是高兴。

“都疯了不成?这户部侍郎夫人,前不久还阴阳怪气地说我家晚照常年混迹军营,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谁家娶了谁家倒霉。今儿个怎么是一副迫不及待要倒霉的样子?”

看着手中一方拜帖,她无不解气地问。

云妈妈看了一眼,笑着答:“她那分明是天生晦气,看不清福祸,更分不清楚什么叫运气霉气。只能上赶着来扮丑,逗太妃高兴呢。”

褚盈果然乐不可支:“说得好!当赏。”

随手将一小盒户部侍郎夫人随着拜帖送来的琉璃珠子,往云妈妈怀里一塞。

嘴里还道:“晦气蠢物的东西不要用,差人出去卖了,换成金银再拿着。”

镇南王府家大业大,褚盈当家又是出了名的大方,云妈妈在王府伺候多年,家底早已不是一般的厚,这盒琉璃珠子或许价值不菲,但主子都这么说了,她也就全然不当一回事。

“是。”

褚盈继续看下一张。

竟是去年新科进士,人品秉性甚至相貌都很不错,就是年纪小了些,才十八。

她颇为可惜地将帖子往旁一扔。

可过了片刻,又不舍地拿了回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最后单独放在了床头。

看得云妈妈暗自好笑:“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年纪相差大些也不是坏事,毕竟长安城里与咱们殿下同龄的,又过得去的儿郎都有了家室,不少人膝下都儿女双全了,年方双十还未娶妻的,不是有隐疾,就是一言难尽。”至少这些都身家清白。

褚盈笑得有些牵强:“可不是吗。”

没再搭茬,心里却想着,都这地步了,宫里那位怎么还没动静?难道是铺垫还不够?还是他们都会错意了?那位根本不是这个打算?

正胡思乱想着,外头来了个小丫鬟禀报:“太妃,林绣娘和芪娘子到了。”

褚盈眼睛一亮:“快请进来。”

复又迟疑地看着面前的拜帖,片刻后吩咐道:“都理到一边去。”

云妈妈了然一笑。

“是。”

不多时,两名打扮得体的妇人走了进来:“拜见太妃。”

“快起来吧,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们俩跟我还用多礼吗?"褚盈亲呢地扶起二人:"上回那件蟒袍我还没来得及谢你们。多亏了你们熬夜赶工,我家晚照才不至于御前失仪。”

林绣娘和芪娘子相视一眼,也都笑了。

“太妃这话就是当我们不懂事了。蟒袍这等品级的衣裳,便是我们不做,也自有尚衣局的绣娘经手。分明是太妃有意提……

“面子话与她人说说就是了,怎还当真了?“褚盈直截了当:“我家晚照到底是女儿家,他们尚衣局的人想也不想,便送件普通男式的来,也不知是想打谁的脸。多亏了你二人,趁夜给我出谋划策,又替我连夜赶制,才没出差池。”

不仅没出差池,还大出了风头。

说话间,云妈妈捧出两个锦盒,放到桌上。“这是一点谢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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