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旎歌站在书架前扫了一眼,入目全是些古今中外历史典籍,各种名人传记,兵法兵书,地理地质等枯燥的研究著作。
每本书都比砖头还厚。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老学究的书房呢。严肃,自律,但无聊。
通过这些书,赵旎歌给出了一个评价。
她目光辗转到书案上,发现有一份翻开的文件,刚刚他进厨房前,应该就是一直在看这个。
赵旎歌的视线刚落到排头上的一行标题''xx特战旅特训演习计划,还没来得及看清,陆宴岭就从厨房出来了。发现她正站在书桌前东瞟西瞟,他端着两碗面冷冷乜她一眼:“乱翻什么,军务机密是你能看的吗?”赵旎歌转身,掩饰地咳一声:“我没乱翻啊。看到你桌上有剪刀,借来用一下嘛。”
陆宴岭盯着她:“你拿剪刀干什么。”
赵旎歌笑吟吟:“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把两碗刚煮好的面放到饭桌上,又警告地看她一眼:“书房里的东西不许乱动。”
说完他回厨房去拿筷子和汤匙。
赵旎歌赶紧跑过去,把那只大一号的汤碗拖过来,用剪刀把铺在上面的煎鸡蛋咔嚓几下修剪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然后又不动声色把面推回去。
等到陆宴岭出来时,就看到她笑盈盈地捧着双颊撑在桌上,嘴里一动一动的嚼着什么,眼里却露出晶莹期待地眼神看着他。
他打量着她,拉开椅子坐下。
一低头,看到自己面前的面碗里,躺着一颗心形的煎蛋。
他抬起眼皮,看了看她还在嚼动的脸颊。
片刻后,陆宴岭平静地拿起筷子,看也不看那心形煎蛋一眼,夹起来塞进嘴里,两口吃了。
赵旎歌满怀期待地问他:“怎么样?”
陆宴岭抬头,挑眉问:“什么怎么样。你这话问的,好像面是你煮的,鸡蛋也是你煎的一样?”赵旎歌张了张唇:“我……”
所以说,人不能理亏。
一旦理亏,说话底气都不足了。
她没办法反驳他。
毕竟今天差点把他厨房炸掉的人,是她;害得他差点受伤的人,也是她;但唯独做好这碗鸡蛋面的人,却不是她。
她也就只能在其他地方耍点小聪明。
结果他完全不吃她这一套。
还毫不留情戳穿她。
赵旎歌瞪他一眼,气呼呼地拿起筷子,挑了一口面条咬进嘴里。
咦,味道居然还不错?
大
赵旎歌心思一动,眼眸开始转动起来。
她用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碗里的面条,目光在他短袖下露出的结实矫健的臂肌上来回游走。“我应该是第一个来你宿舍的女孩子吧?”陆宴岭抬眸看她一眼,在她眼里看到不加掩饰的得意和笃定。
在方才的兵荒马乱短暂消停后,她又开始跃跃欲试伸出爪子挠人了。
“什么错觉让你这样以为?"他漫不经心问。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语气明明冷然,却给赵旎歌一种轻佻的感觉。
赵旎歌用下巴指着了一下两人面前的碗,说:“你这儿连两只同型号的汤碗都没有,除了你,还会有别人在这儿吃饭吗?”
陆宴岭收回视线,慢条斯理继续吃面。
等到吃完一口后,他才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睇着她的神情似笑非笑,“我和别人一般都不吃饭,都是直接步入主题。”
赵旎歌”
她愣了下。
与他的眼神对视两秒,
然后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内涵她呢。
刚才进门时,她确实有那个打算,想和他来个直奔主题。
但论打嘴仗,赵旎歌从来没输过。
她笑眯眯地竖起一个大拇指:“果然不愧是陆大少啊,您就是雄风威猛。”
陆宴岭”
牙尖嘴利。
他几口把面吃完,站起身,将汤碗餐具收进厨房,看了看时间,出来后直接去了书房。
经过餐桌时对赵旎歌说:“吃完你就可以走了。”陆宴岭坐到书案前,继续翻阅那份摊开的文件。不再管另一边的赵旎歌。
赵旎歌本来还想借吃饭时磨磨蹭蹭多撩他一会儿,谁知他根本就不给她这个可乘之机,几分钟就吃完了。赵旎歌当然不愿就这么走了。
这么难得的独处机会,要是错过了,系统大神都得直呼扶不起的阿斗。
赵旎歌小脑瓜思绪乱飞,开始没话找话:“昨天文艺汇演时,我怎么没在台下找着你啊。”
陆宴岭闻言从文件里抬头,瞥了她一眼。
讳莫如深,不动声色。
隔着几米距离的小厅,赵旎歌实在揣摩不出他这个眼神到底什么意思。
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