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发威,她当自己是病猫好拿捏?
且看史云腴转着史云鸢的肩,反手一推,束缚起她的两只手腕,便将人按着摇摇欲坠在了九曲桥边。她说:“既然号称郡公府最得宠的孙辈,那就拿出些配得上这位子的姿态,不要像现在这样说着一些看似优越,却尖酸刻薄的话来。五娘,你知不知,这样当真很丢郡公府的脸。要知道,我在青霁山住得这些年,只听过野猪是这般粗鲁的嚎叫。其次一一就是你。”“你说什么?你竟敢这么对我。史云腴,你,你个粗鲁的山野之人,你就不怕我去告诉爹爹。"史云鸢怒火中烧,她折腾着想要逃离史云腴的束缚,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一个你口中爹不要的人,我怕甚?”
史云腴说着假意将人向桥下推了两下,想消消她的气焰。
史云鸢看着深不见底的水塘,终于缄口不言。这时间谢香旋看着小姑子那“不鸣则已,一鸣很惊人”的模样,赶忙领着孩子们,若无其事地去往了水塘的另一边。
可桥上的僵持如何能解?
直到疏忽之间,那个久违到让人动容的声音将她的愤怒打断。
“三娘…是你吗?”
史云腴才松了手,怔怔立在桥头去望对岸满头花白的老翁,可她却在察觉眼前人,再没有记忆中当年的意气风发时,忽而满目怅然。
她不解。
阿翁,你怎么……
老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