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逸竟有些失落,已无意流连熙熙攘攘的人群,摇动折扇,走向河岸。
河岸桥边,有许多人正在放孔明灯,他看向夜空,一盏灯突然从空中落向河面,然后贴着河面飞向对岸,似乎最后是被什么人抓住了。
东方逸连忙将手中的折扇插在腰间,提起长袍,快步跑上小桥,奔向河的对岸。
他寻到那执蓝灯的人,竟是个女子。那执灯女子一身白色衣裙,孑孑然站在岸边的微风中,衣袂飘飘,宛若仙子。
东方逸走近,问到:“姑娘,这灯笼可是你的吗?”
不料那女子抬头的一瞬间有点惊慌失措,提着灯笼跑开了。
东方逸看向她跑去的方向,那里也有一串花灯。
这一串花灯绵延入好似无底的深巷中,一眼竟看不到尽头。东方逸缘着灯走入深巷,走了很久,才发现这路的尽头是成片的桃花林。顿时心里就觉得奇怪,“这个时节,桃花应该还未开放,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公子,公子,我可找到你了!”东方逸心头一紧,就看到阿文正欣喜地望着他。
“你怎么来了?”
“公子,老夫人派人到处找你呢。”
“不是不让你说吗?”
“不是我说的。”
东方逸巡视起周围,却发现自己还身处繁华闹市之中。
……
“锦轩,你什么时候改行当作家了?”
“突然有了灵感,你先看看。”
“你这剧本怎么连个名字都没有?”
“还没想到。唉!要不算了,反正我还没有想到结局。”
“别呀。”温茞一把夺过剧本,“我对这故事很感兴趣。”
日子轻轻流过。
咖啡桌前,杨幔翘起兰花指,轻呡一口杯子中的拿铁,“菲姐,这几个月可忙死我了!”
“忙什么呢?”
“唉!还不是上次我跟你提过的活死人墓。”
“活死人墓,这不是神雕侠侣吗?”花菲嘴角抹过一丝浅浅的笑。
“这么说吧,你听说过东方逸这个人吗?”
“东方逸?”花菲都感觉到自己说话明显磕巴,“你先说说看。”
“这个人,史料上没有太多记载。只闻说宋朝的野史有这样的记录,他曾经辅佐过宋朝的一代名君,只怪后来遭小人诬陷,被从功名录上除名,后人都不敢再提起。”杨幔顿了顿,又喝了一口咖啡,“我们当时考查的这座活死人墓就是他的墓。”
“为什么叫活死人墓?”
“哦,也是野史记载,东方逸被贬后,偶得一块灵石,借其羽化登仙,后隐居山林,寻得一洞穴,入不复出。真像神话传说呀,我怎么就碰不见什么灵石。不过,据说这东方逸本就是有仙根的人。这几个月下来,我这个无神论者都快要信了。”
花菲陷入深思,只有她知道东方逸这个名字在她的梦境里出现过。只是曾经离得那么近,醒来后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人的模样。
很熟悉的感觉。
花菲从账本中拔出头,揉揉惺忪干涩的眼皮,就看到了推开店门款步走进来的堂兄花锦轩。
锦轩的脚步很轻,却在无意间碰到悬挂的风铃,仿佛一瞬间惊醒了店里所有的花,花香弥漫开来。
伴着氤氲的桃花香气,东方逸从梦中醒来。“怎么回事?”东方逸揉着胀痛的太阳穴。“阿文!”
“公子,您醒啦!”
东方逸望向床头五彩瓷瓶中的数枝桃花,“奇怪?”
“是奇怪,今年的桃花早早就开了。我觉得好看,就为公子折了几枝。”阿文说着一边为东方逸递上衣服,鞋子。
“已经晌午了吗?”
“是啊,公子。”
“我本来夜里睡得很踏实,可是早上闻到这花的香气,就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什么。阿文,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您说。”
“按常理,人的梦不是毫无根据的,梦里出现的人或事应该是所熟悉的。但是我最近一段时间梦到的人,从未见过。”
“这梦里人什么样子呢?”
“这就是另一个奇怪的地方,在梦里明明看清了,现在却想不起来。”
“也许不是梦呢?”
“绝对是梦!”
“公子,你是心事太多。其实老夫人也是为了您好,您可不要想太多。”
“你们的老夫人都禁我的足了,还帮她说话,你到底是谁的人!”
“公子,您别生气,我是觉得您最近压力太大了。”
“他们心中只有功名利禄。”东方逸起身向外走。
“公子,咱们去哪儿?”
“书房啊!”
“公子你想通啦!”
阿文跟着东方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