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附到西屏耳边去,悄么说:“请您回去和姚家太太说,我这小姑子当着人面皮虽有些不善言辞,可却是蕙质兰心,识得字,算得账,眼里有准,心里有秤,将来为人妇,必定是个持家有道相夫教子的贤良人。”
西屏自然不能拂其脸面,只好微笑点头,又觉时修只在那席上和鲁家付家公子说话,态度不热络,便摆出架子,叫了他过来,“狸奴,你来,敬敬付家大嫂和鲁家大嫂,多谢人家款待。”
时修正在那里问鲁有学案子,听见喊他“狸奴”,心下烦倦,觉得她是乔张做致硬充长辈。却也不得不提着酒盅过来,冷看了她一眼,恭恭敬敬和那婴娘及鲁大奶奶唱喏敬酒。
回去路上还有些不高兴,干脆弃了马,钻上车,向西屏打个拱手,“还请六姨回去后,在我爹娘跟前只说这位付家小姐与我实在不配。”
“不配?”西屏咯咯一笑,“那是你配不上人家,还是人家配不上你呢?”
他反问:“您看呢?”
“依我看,她虽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也是个小家碧玉。何况人那样的年纪,胜在青春,你总不好要我对你爹娘睁眼说瞎话,说人家配不上你吧?”
“那就说是我配不上她,我配牛配马也配不上她!”
西屏噗嗤笑出声,时修怔了下,也望着她没奈何地笑起来。这一笑,好像抹去了先前几分陌生和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