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胳膊往.上.摸,一面装模作样地凝着眉,“嗯一一没有伤疤,丝滑如锦。”
那手快从她的腋下钻过去了,西屏心.慌.意.乱,真怕有人进来撞见,忙把他推开,厥嘴剜他一眼,“要是有伤,你还要把你姨父的尸骨挖出来鞭尸不成?”时修也不敢真在此时此地做些什么,却又不甘心,只得凑回去亲她,舌.不觉间溜.进.她.嘴里。晨间的太阳犹温和,从她背后镂空的花纹里照进来,将他们双双温柔地包。裹住,像一条轻.软的被褥,她想倒下去。勾.缠片刻,倏闻廊下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马上抽身走开了,她也若无其事地转身弄角落高几上的那盆兰花。
来人是南台,着急忙慌的神色,本来急着要说话,却在罩屏内看见西屏,他察觉她脸上红得异样,空气似乎也有点异样的灼人。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讲证据,关情之事,只需要感觉就可以。仿佛有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使他脸色刹那冷却下去,苍白下去。
此刻三个人各站一方,沉默得尴尬。
还是时修先打破僵局,“三爷有什么急事?"说话间他旋去榻上坐下,眉峰一挑,那双大眼眶里泛着点情煞的潮红,脸上有点慢洋洋的得意,“请坐下说吧。”南台缓慢进来,扫了眼背身在那角落里摆弄花的西屏,嗓音不禁喑沉,“我今早上在衙门里翻卷宗,的确发现了一件非同小可的事。”
闻言,西屏丢下那盆兰花走过来,顺手搬了凳子在榻前坐,“敢是和五妹妹有关?”
南台稍稍点头,一眼不错地盯着她看,“自从二爷说五妹妹大约和谁私通之后,我去仔细翻看过当年的卷档,发现除了我验过尸之外,还有一个人也验过。”西屏低着脸,避开了他审视的目光,“谁?”“王婆子。”
二人都不认得什么王婆子,他继而道:“这王婆子是个稳婆,五妹妹死后,尸身抬去衙内存放过几日,我验过后,周大人又叫人另传了这王婆子来验,那时我不知道,可今日我翻到那一则卷档上写着,五妹妹已非处子之身。”时修便问:“那这婆子验的可有身孕?”
南台摇头,“没有身孕。”
这倒意外。西屏思忖一会,自顾自点头,“我明白了,一定是五妹妹和人私通,那两个月没行经,就以为自己有了身孕,惧怕之下,一时想不开,便投井自尽。”南台也是这猜测,因问:“你们问过四妹夫了么?到底是不是他?”
西屏摇头,“早上他和四妹妹才回来,当着四妹妹的面,我们没好问。不过我问及给五妹妹祭礼之事时,四妹妹很不高兴,言语里大有嘲讽怪罪四妹夫的意思,好像四妹夫和五妹妹之间真有什么。”
南抬迟疑着摇首,“这也不一定,四妹妹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就连丫头服侍四妹夫稍微周到点,她都要疑心吃醋,也许只是她多心。”
“倒也是。我想着到章怀寺办祭礼,一向人多,四妹妹肯定是要陪在太太跟前的,届时狸奴趁机拣个空子,避开去问四妹夫。不论是不是他,也免得给旁人知道,惹出些言语来。”
时修却煽然拔座而起,“我去衙门一趟。”西屏也跟着起身,“你难道要去问周大人?”他笑笑,“那周大人既然请稳婆替姜丽华检验,可见他事先就看出些不对来,兴许他知道些什么。”南台提醒一句,“我归家时,周大人也出衙回府去了,你不知道他府上在哪里,还是我带你去吧。”西屏追到门上,心里只想,这一去,又赶不上午饭了,也不晓得那周大人请不请他们吃饭,那位大人可是一向只晓得刮别人的血肉贴他自家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