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给噎住了,脸色涨得通红。刹樊金野看向被喊来助阵的珞王几人,又道:“公主便是赢了,也胜之不武。”
赤峰国人又不打马球。
“行了,文筝。”
魏明斐不得不出来调解,笑道:“二王子所言有理,不若就别比试了,随本王试玩一下,领略马球的魅力如何?”
令恩侯府的世子自然是赞同,不过他瞧着文筝气性大,做兄长的要是不帮她,指不定被埋怨多久。谁叫这二王子没眼色得罪人呢!
刹樊金野想了想,他要是一概回绝,此事没完,况且珞王的面子总该给,于是点头应下。
这个结果,也就文筝一人不满意了。
本是逼着他接战书,还没准备什么战术,突然就要开始打马球了。
情况也不是文筝预想的大晟一个队,赤峰一个队。赤峰参与的人就刹樊金野一个,其余都是临时叫来侍卫凑人数。
并且魏明斐主动与他一队,教他打马球,不至于双方实力太过悬殊。
这就是个表演赛。
焉闻玉坐到看台上,不忘安抚文筝:“不与他一般计较了。”
文筝哼了一声:“我就是瞧他不顺眼,可别犯在我手里!”
她就等着看他被打得落花流水!
马球赛很快开始了,儿郎们在马背上驰骋,比拼速度与技巧,不得不说非常有看头,尤其是几个人共同追逐一个球的时候。
文筝想看刹樊金野狼狈的模样,翘首以盼,然而他虽是初学者,但身怀武艺,上手非常快。
即便很难把马球发挥好,却也跟狼狈二字不沾边的。不说其他,起码就骑术而言,堪称精湛。
焉闻玉不无羡慕,好像所有人在马背上都驾轻就熟,不仅不会害怕,反而享受其中。
许多事情看着简单,真切体验却不是这么回事儿,她幼时学过,实在太害怕了。
现在长大了,想重新捡起来不知还能不能行。因是临时起意的马球赛,看台上什么都没准备,好一会儿,管事的才着人捧着瓜果茶点送上。
还派来两个打扇的小丫鬟,虽说已经入秋,但下午日头大,颇为炎热,昼夜温差不小呢。
染菊看了看天色,道:“这般闷热,待会儿莫不是要下雨?”
听兰瞅着这大太阳,也说不准:“不若看完这场就回去,秋日的雨容易染上风寒呢。”
焉闻玉扭头看文筝,文筝一握拳:“不行,我要亲自下场跟他打一打!”
她也怕容易变天,当即下去叫停,要把她替换其中一个侍卫,重新开始一场马球赛。
今日被文筝叫来的,都是跟她一边的人,一个她亲哥一个她表哥,还有个竹马,自然是配合着把小公主的气出了要紧。
索性这半场就当做热身了,重新开始。
文筝自幼跟着皇兄们读书,骑射都一一学过,她射箭没力气,吃不了苦头去练,骑术却还不错。打马球也是玩过的,她自认会比刹樊金野厉害。这么一来,看台上只剩焉闻玉几人了。
听兰忽然心思一动:“娘娘,眼看小公主对这个二王子这样执着,是不是有点……
兴趣过浓了。
“什么?“焉闻玉在这方面迟钝,道:“她不能算睚眦必报,不过有点小孩儿脾气。”
听兰挠挠头,这样搞针对确实跟孩子似的。一旁睨嬷嬷不禁笑了笑,低声道:“听兰的猜测不无道理。”
她们不可妄议公主,不过这里就她们几人,睨嬷嬷年长,看得更明白些。
一些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全然不自知,便是文筝这般了。
当然,中秋夜宴那天被惹怒也是真的。
焉闻玉被她们一提醒,一脸惊讶:“不会吧…”文筝可是口口声声绝不和亲的。
撇开和亲对象不说,赤峰确实太远了,而且贫瘠,便是来日成为王后,衣食住行也不及大晟富庶。那边有许多瓜果蔬菜是种不出来的,再多银钱也难买。焉闻玉先想到这一点,然后思考刹樊金野这个人,他有野心有抱负,也有身为王子的职责,必须回去继承王位,不可能留在大晟做驸马爷。
她从魏鄞修那边听来的消息,舞姬是大王子精心安排的,此行就是为了害死她和二王子,企图一箭双雕。大王子和焉闻玉无冤无仇,想要她命的当然是与他合作之人。
身为大王子,为了除掉堂弟通敌卖国,能是什么好人?他心狠手辣,若是坐上王位,迟早是个隐患。魏鄞修当然是趁早摁死他了事,不过却没有立即发兵,似乎已经跟刹樊金野达成了什么共识。焉闻玉知道的不多,眼下刹樊金野对魏鄞修有用,以后会不会继续让他活着,谁又知道。
她猜,魏鄞修不可能同意把妹妹嫁给他,从外在因素到这个人本身,双重否法决……
所以,文筝要是春心萌动,可就麻烦了。
滴答'',雨点落在焉闻玉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