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凄惨了些。
她才不傻。
大大大大大大大
回宫后,焉闻玉窝着几天哪都没去。
气候冷了,尚服局给送来今年冬衣的花样以供挑选,还有赤峰上贡的皮料,也让选了款式做成斗篷。宫里主子少,不出半个月就能赶制出来。
弄梅擅长针线活,顺道也把一些贴身衣物给做了新的。焉闻玉这几个身量有所改变,尤其是最近,总有一种被揉大一圈的错觉。
这日,周嬷嬷从外头进来,把焉闻玉拉到水榭那边说话。
朝悦宫的后方,隔着湖面能瞧见远处的红枫,树叶尚未落尽,如同燃烧的火焰般绚烂。
“嬷嬷有何事?"她扭头问道。
周嬷嬷左右瞧着四下无人,低声道:“娘娘,奴婢并未刻意打听陛下的动向,只是外出采买的小顺子机缘巧合得知了一件事…”
她表情严肃,神神秘秘的,把焉闻玉的好奇心心都勾出来了:“嬷嬷请说。”
周嬷嬷道:“陛下在饶临坊姜平街上弄了个宅子,里头养了女人!”
焉闻玉一愣:“他养女人?”
莫不是……外室?
“煊公公得了训德公公吩咐,每日负责采买,再交由婆子送去那宅子,千真万确。”
周嬷嬷解释道:“煊公公是小顺子的干爹,深受训德公公信赖,专门替陛下办事的。不过他喝多了酒就嘴上不牢靠,无意中给说出来了。”
焉闻玉见过煊公公,知道此人,“饶临坊那么远,怎么安置在那里?”
便是坐马车去饶临坊,都快要半个时辰了,一来一回可不是很方便。
何况魏鄞修堂堂皇帝,多少女子收不得,有什么必要养外室?
周嬷嬷也是想不明白,不过笃定道:“宅子里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此事莫要声张。“焉闻玉没有多犹豫,道:“陛下自己会看着办的,嬷嬷就当不知道吧。”
周嬷嬷不由失笑:“娘娘这般镇定,倒显得我不稳重了。”
她想了想,即便陛下身边有了其他女子,也是很难与祝妃相争的。
以陛下如今的黏糊劲儿,要分宠可没那么容易。不过后宫之中,唯有子嗣最为稳妥,孩子会笑会闹会喊父皇,才是一个嫔妃最大的倚仗。
既是意外得知这事儿,自然不能直白去问,一边装傻一边笼络住皇帝,才是最佳做法。
周嬷嬷按下不说,就连听兰她们都不知情。焉闻玉也是很快就抛之脑后了,不过……
魏鄞修抱着她亲嘴时,她会无意识的望着眼前的薄唇出神。
想着他是不是也这样亲了其他女子的嘴,与她口舌相父。
这样一想心里就有点怪怪了,大抵是体会到了女子出嫁后与旁人共事一夫的微妙心情。
或许每一个少女,都是这样过来的。
她们会和夫君恩爱一段时日,新婚燕尔,探索彼此,然后男人花花心肠就忍不住去尝了其他新鲜。平头百姓的妻子彪悍些可以管住枕边人,但大户人家难免三妻四妾,姑娘出阁之前母亲就会教导如何与妾室共处。
无非一个字,忍,见得多了稀疏平常,也就习惯了。焉闻玉这会儿没有到忍的程度,她从未想过独占一个男人,何况这人还是皇帝。
甚至在两人滚到一起之前,她都没想过圆房一事。现在是把这些个花样体会了一遍,才知成亲后是怎么回事,从男女大防到无比亲密,跨度不可谓不大。她倒是无所谓魏鄞修有多少女人,不过这个接吻就跟吃东西一样,与人同吃一个碗,心里才感觉怪怪的……天空阴沉沉的,连着几日不见太阳,积压许久的云层,在这日午后终于飘落了雪花。
京城的第一场雪落下来了。
好些人为此高兴,日子太无趣了,下雪才有的玩。文筝便是这个喜欢下雪的人,还说等更冷一些去行宫泡汤池,那是她难得可以出宫的时候。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太后不怎么拘着她了,中秋节过后她参加了好几个赏花宴。
菊花看腻了,差不多该看梅花了。
文筝过了年就十四,她不仅可以随意出宫交朋友,太后还会寻些名目在御花园设宴,好叫她多认识一些青年才俊。
也是些熟面孔,多多少少都进来参加过宫宴。文筝过来找焉闻玉玩,约她去参与赏梅。
“何连君也会去,也不知她和那个书生怎么样了,是不是在偷偷通信?”
“你去玩便是,好奇心重不打紧,仔细别说漏嘴了,影响何小姐的清誉。”
焉闻玉婉拒了文筝,虽说她的年岁和那些贵女们相仿,但是已经成为祝妃,不说要多么稳重吧,总不能跟几个小姑娘一起嬉闹。
最重要的是,她们互不相识,多拘谨,还不如跟冉月棠一块呢。
文筝知道她在外面有个朋友,忽然好奇道:“小嫂子不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