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苏木的事,叶南星已经积压了不少工作。
等车子平稳开到公司地下,叶南星又叮嘱了一遍沈千:“记得,不要惊动任何人。”
沈千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往里面走,谁知被丁惜挡住去路。
“丁惜?”叶南星拧眉,“你来做什么?”
丁惜一脸委屈:“我怕给你和夏苏舟带来麻烦,特地来跟你道歉。”
她眼神一闪,看到了叶南星包扎的手:“南星,你这是怎么了?是被夏苏木伤到了吗?”
她甚至直接开始动起手来,叶南星立刻往后躲:“丁惜,不要太过分。”
丁惜关心的表情一瞬间僵硬在脸上:“什么?”
“你跟我来。”
丁惜惴惴不安,她不太想跟上去,但是叶南星已经开口,就说明她没有拒绝的可能,只能胆战心惊跟上去。
周相宜也在,她看见叶南星出现在办公室的那一瞬间就迎了上去。
“叶总。”
自然也看到了叶南星的手,惊疑不定的看向沈千,叶南星出门前呼后拥,就算是单独出门也会有保镖跟随,更别说他自己的武力值,能伤到叶南星的人恐怕并不多。
她刚要开口,叶南星就推开门进自己的办公室,视线一眼都没给周相宜,而丁惜也脚步加快地跟上去。
“坐。”
叶南星越是这样面无表情,丁惜的心跳就越快。
或许认识时间长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在高中大家都还没有想过要控制面部表情的时候,叶南星就已经开始喜怒不形于色。
但他在发怒前总是会有自己的小习惯,这还是白菱歌偷偷告诉她的,只要叶南星面无表情,连声音都是淡淡的,那就要做好准备。
在叶南星面前,连白菱歌都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哪步做错了,听话才是她说的保护色。
“叶总,这是怎么了?”
丁惜不想在这种窒息的氛围里待太久时间,只好硬着头皮主动出击。
叶南星看着她:“我有件事挺好奇。”
“什么?”
“走廊上,地上留下的烟头是谁的。”
“啊?”
丁惜一愣,声音都变了,只能尴尬一笑:“叶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现在,她连名字都不敢叫了。
叶南星双手交叉,浅浅一笑:“那里是个死角,就算在那里起争执打架,估计都没有监控能看见,更被说收录声音,你说对不对?”
丁惜没有说话,双腿却不由自主并在了一起。
叶南星继续道:“正巧,我去那边的时候多管闲事了一下,问了订包间的人是谁,你要不要猜猜看?”
丁惜连笑容都很勉强了。
“班长订了五年的包间任务,以往这些都是他来负责,丁惜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今年的同学聚会,地点是你来订呢?”
丁惜强装镇定:“这有什么,大家都是同学谁订的点不都是一样吗,再说了,我老公前段时间刚带我去吃过,我觉得味道不错就想着带同学也一起。”
“哦。”叶南星语调扬得很长,这下丁惜连双手都交握了,下意识放在双腿上,微微轻颤。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们再回到那个问题,烟头是谁的。”
叶南星就好像是个掌控者,慢条斯理地带丁惜去复盘那天的事情,奇怪的是他并未用胁迫或者讲证据的情况下,只用几个问题就打得丁惜内心伪装的坚强溃不成军。
大家都不是蠢人,自然明白两人的交锋。
叶南星一再强调地上的烟头,就说明她跟夏苏木之前一定是有和平交谈的,而夏苏木不是个轻而易举就会动手的人,五年早就磨平了她的个性,这时候她不可能多事去对丁惜动手,不然没人会保她。
丁惜如突然哭起来:“叶总,我知道夏苏木现在是您的未婚妻,但是你真的了解她吗?她对我说的那些话”
“她对你说什么了?”叶南星拿起一旁的钢笔,有节奏地一点点敲在桌面上,上好的木材发出闷闷的声音,就好像倒计时一样回荡在丁惜身边。
就在丁惜要被这股子压迫弄得要窒息时,门被打开了,周相宜笑着走进来,手上端着两杯咖啡:“丁小姐很久没来公司了,我准备了咖啡,还是您爱喝的不加糖不加奶。”
“谁允许你进来的。”
叶南星微微抬起眼皮,眼底是翻滚的怒气。
周相宜一愣,解释道:“我只是看丁小姐难得来”
话还没说完,叶南星直接将手中的钢笔用力掷向周相宜脸上,笔帽上的笔夹锋利无比,一下子划伤了周相宜的额头。
叶南星没有丝毫内疚,神色很冷:“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你来我这指点江山?”
周相宜低着头,委屈极了,但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