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客。”
“啊?”流萤和星双双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向安塔。
安塔面无表情地一摊手,对流萤和星说:“你们会把我交给执政人吗?”
流萤和星疯狂摇头,整齐划一。
“那不就得了。”安塔轻描淡写地说。
流萤和星:……
最后还是星轻咳一声,对安塔说:“呃,既然这样,来了就是朋友,我们去玩吧!”
安塔仔细地感知了下脑海中的“系统”。
“系统”的绝大部分功能已经被梦境屏蔽,但是安塔能通过这种联系,感知到砂金的位置和状态。如果砂金做了出格的事,再去阻止也来得及。安塔看了看周围的景象:车水马龙,霓虹灯连成一片,空气中都漂浮着昂贵的气息。
匹诺康尼无愧于“梦境之城”的美称,确实浪漫到惊心动魄。
可以玩一玩。
安塔点点头。
星顿时欢呼起来,拉着流萤就跑,一边兴奋地说:“走吧,你不是说附近有个购物中心——”
安塔跟上兴奋的两个人,没走两步,头蓦地一疼。
“怎么了?”流萤率先发现安塔的不对劲,担忧地问。而星也从垃圾桶中探出头来,看向安塔。
安塔摇摇头,望向坐在垃圾桶中顶着垃圾盖的星,沉默了下,问:“你为什么对垃圾桶特别感兴趣?”
星:“嘿嘿嘿。”
流萤羡慕地看向星,温柔地说:“你不觉得这样很酷吗?”
安塔疑惑了。这一代的星穹列车成员和很能打的大佬都这么颠的吗?
……
一行人没走几步,安塔忽然又再次感受到一阵剧烈了疼痛,紧紧皱起眉。这是第五次了。
“你真的没事吗?需不需要找人看看?”流萤担忧地问。
“……我没事,你先管一管灰毛。”安塔头疼地说,指着趴在公告台上揪着折纸小鸟尾巴甩来甩去的星。
“为什么……要管她呢?”流萤很认真地发问,“你不觉得她真的很可爱吗?”
“……”又是一阵疼痛从脑海深处袭来,安塔闭了闭眼,扶着路边的消防栓蹲下身。
“怎么了怎么了?”星迅速从公告台上跳起来,手上还抓着一只只哇乱叫的小鸟,关切地问,“要不要去看一看医生?”
“……你先把那只鸟拿开,吵。”安塔被流萤扶着站起身,看星把小鸟塞到垃圾桶里,平静地说,“不要看医生……但我恐怕要去找一个人算账。”
“啊……我陪你去吧?”流萤主动说。
“我和他关系很烂的。”安塔沉默了下,说,“可能会打起来。”
“没关系的,刚好我很能打——”流萤忽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担忧地看向星。
但星显然啥也没发现,抱着装着小鸟的垃圾桶,眼睛就瞄上了远处的游戏机,对安塔和流萤摆摆手,说:“我先去打游戏了,你们慢慢玩哈。”
“我们可能会去很久……”流萤犹豫了下,说。
“没事,我打游戏打的更久。”星兴高采烈地跑远了。
……
“好吧,我们先走。”流萤想了想,看向安塔,似乎下定了决心,问,“你要找谁啊?”
“一个疯子,赌徒,或者随便什么脏话骂他。”安塔微微皱着眉,强忍着颅内一阵阵的疼痛,面无表情地说,“就着一会功夫死了六次的亡命之徒。”
——安塔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头疼。
由于系统给安塔和砂金的联系,砂金如果在梦境中“死亡”,安塔就会通过系统感知到,映射到的生理状况就是头疼。
这种情况比较极端,毕竟在这种和平的地带想死也挺不容易。
是时候去找砂金了,阻止他这莫名其妙的死亡。
安塔冷静地想着。这个麻烦精。
“啊……这样,这样。”流萤有点语无伦次地问,小心地说,“那他在哪里啊?”
“赌徒最喜欢去的地方,酒馆。”安塔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