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戴鹏留在厢房歇下,明天一早一起去行宫。
自己本来想在书房凑合一晚,可还没躺下就觉得哪哪儿都不顺眼,就连书房里点的檀香,香都成了臭,总之就是这屋子这院子是一刻都待不得了。
踩着月光回到禾嘉院子的胤俄,拦住想要跪下请安的两个守门的小丫头,进屋之后又把原本准备留下给禾嘉守夜的乌云赶走,这才放轻脚步进了里间卧室。正在靠在床上看睡前故事话本子的禾嘉,抬头去看站在门口偷感极重的十阿哥,有些无奈又有一点点好笑,“爷不是去书房睡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书房的床硬,睡不得人。"胤俄的借口张嘴就来,这要是被别院的主人听见了,非得气得去跳泰山。早在知道这个别院要住贵人的前两个月,就把这别院里的东西都换成了最好的。
“那我这儿不光床硬,人也跟那茅坑里的石头差不多,爷可当心别崩了牙。”
才成亲两个多月,刚想着要不沉浸式体验一把大的,钮祜禄家就给自己拉了泡大的,别说道理不道理,禾嘉心里要真一点脾气都没有,那才是见鬼了。
“大格格哪儿硬,我还能不知道吗。“胤俄铁了心不肯走,这会儿脱了鞋就往被子里挤,气得禾嘉又打又捶也推他不开。
“疼!疼、疼…"胤俄顺势倒在架子床里侧,“完了,大格格把人打坏了,这下更起不来了。”
“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怎么就打坏了,我还能把你打坏了?你别赖皮啊。不是嫌我没良心吗,那还回来做什么。”
禾嘉怎么会不懂胤俄下午到底发的什么脾气,被爱情遮了眼的十阿哥总觉得能一辈子跟自己天下第一好。自己怎么能大方同意他纳人进后院,哪怕这会儿只是说说都不行。
“我没说,大格格别冤枉我。"胤俄看着禾嘉清亮剔透的眸子,心里那点子不痛快就彻底散了。
“我知道大格格心里怎么想的,我也知道嘴上说的话就是个屁,甚至、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敢把话给说死了,又哪里还敢来生你的气。”
下午胤俄说了那么多,就是没真的赌咒发誓说什么这辈子我只守着你一个人,后院绝不会在进人''的话,他自己才不到十七,往后一辈子还长,哪里敢说这样的话。“你知道就好。“禾嘉认认真真看着睡在自己身侧的胤俄,心中不免庆幸这辈子遇见的是这么一个人,“往后不管到什么时候,这样的话都别跟我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