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1 / 2)

第30章觊觎

陛下突如其来的脆弱让禅真内心所有的埋怨与怪罪都瞬间凝固,化作了无尽的温柔与不解。她从他怀中轻轻抬头,目光中满是心疼与疑惑,一时之间竞然忘了所有言语。许久之后,她才迟疑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陛下,妾身并未因此便怨恨您。”

她声音又轻又柔,学着陛下平日里哄着自己的语气,心中却奇妙地生起一种满足满。

陛下比她年长许多,在她面前也总是显得强势又成熟,让她情不自禁对他产生仰慕与依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陛下如此脆弱的一面,好像她才是真正在交锋中占据上风的那个。

陈定尧身体一僵,再从她脖颈中抬起头时,已恢复到成熟自信的帝王模样,唯有眼尾还残留着先前的稍许痕迹。他一刻不错地盯着禅真的脸,半晌缓缓勾起一抹笑:“禅真,你说的不准再怨恨朕。”

记忆还停留在他脆弱流泪的印象中,下一刻却被他强势地逼近,高挺的鼻梁几乎与她相触,而他更是用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脸不许她后退半步。

禅真呆呆地与他的深沉的双眸对视,几乎将要沦陷进去,在他将要吻上时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掌将他往外推了推,羞恼地别开了脸。

“陛下,您又骗我。”

陛下先前分明就是故意展现脆弱的一面给她看让她心疼,她就想嘛,陛下这么强大的人怎么会流泪呢。可是这招也的确有用,明明她之前还很生气他欺瞒自己这件事,现在却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陈定尧一把抓住她的手,不以为耻反而理所当然地向她挑眉轻笑:“兵不厌诈,朕亦如此。”

回忆起方才被她轻声呵护的滋味,他微垂下眼皮,眸中掠过一丝光亮。原来对禅真一昧强势是行不通的,越逼迫她越抗拒,反倒适当地示弱能够激起她的怜爱之心。禅真觉得陛下脸皮简直越来越厚了,她都快记不起刚开始他令人畏惧的模样。

“妾身说好,只原谅陛下这一回。”

既然已与陛下把话说开了,禅真也不欲再继续纠缠此事,许多夫妻间的情分都是被一些琐事给渐渐消磨掉的,她不想太快与陛下走到那个地步。

陈定尧捏住她纤细的指尖,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朕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两人很快便和好如初,甚至因为禅真方才的深深剖析,让两人关系比先前要更加亲密了一些。陈定尧揽着她在书桌前坐下,展开放在最上层的奏章给她看,“朕并非故意隐瞒,此事确实存在蹊跷。”禅真定睛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全是对自己和父亲的讨伐,其中不乏她“恃宠生娇”、“庇佑其父”、“德行有亏"的字眼。这这才明白为何陛下之前不愿给自己看,这些奏章上就差直白地骂她是“妖妃”了。

她胸口一闷,明明她一直兢兢业业地学习宫务,也未曾替家里向陛下讨过任何封赏,哪里就成了人们口中的“妖妃"了呢?

察觉出她脸上的郁闷,陈定尧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世人皆是如此,欺善怕恶,惧强凌弱,若禅真果真行了此举,罪魁祸首也该是朕。”

是他给予了禅真随心所欲的权力,可他是天子,手握大权凌驾于任何人之上,无人敢对他有任何不满,便只能将攻击的矛头都转向无所依靠的禅真。她如此可怜,他怎能不多护着她一些,若他因这些舆论有丝毫后退,这些暗处或明处的陷害只会越发激烈。

他必须挡在禅真身前,舆论越激烈,他越要展现出自己维护贵妃的态度,这些人才会有所顾忌收敛。“陛下,妾身父亲果真是借着妾身的名头在外面做了恶事吗?“禅真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以她对父亲的了解,这些事他很有可能做的出来。

她有些后悔之前对家中不管不问冷漠相待,其实这些奏章上说的也有道理,不管怎么说宋家都是借了她的势,而她未曾约束好宋家也是事实。外人并不知道她与家中关系如何,在他们看来,她与宋家本就是荣辱一体无法分离。“此事尚且有疑,据朕所知,宋家确实借着贵妃的名头截了他人的生意,可那日上门闹事的人中却混进了几个生面孔,朕已经命人前去将那几人捉拿归案,想必这两日便会有结果了。”

对帝王来说,这世上只有他不想查明之事,而绝无他无法查明之事。这背后陷害之人约莫是想着他会看在群情激愤的面上草草将贵妃推出来结案,可他注定不会如那人所愿。他不仅要查明真相为禅真洗清名声,还要将那人抓出来为禅真扫除一个障碍。

禅真低垂着眉:“可毕竟是父亲先仗势欺人截了人家的生意,才有了这后面的事。”

“宋家是宋家,你只是你。“他沉声说,“朕从未因宋家行事而对你轻视半分,禅真你又何必因此为难你自己。”禅真勉强露出一丝笑:“陛下说的轻巧,妾身出生于宋家,被宋家上献才有机会侍奉陛下,如今宋家又因妾身恩宠而作恶,怎能与妾身脱离干系?”

宋家是她斩断不了的亲缘,摆脱不掉的包袱与负担,她只要得陛下宠爱一日,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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