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额头就起了一层汗,后背也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容王道:“不必了,你先下去吧。”
被晒得头晕目眩的太医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可以走了,忙躬身告退。
萧桓衍看着那片泥士,开口道:“刘如意,准备一下,去钦安伯府。”
“殿下?”
一直候在一旁的承奉正怀疑自己听错了,上次中秋宴,钦安伯府上门请了几次,殿下才松口。在那之前,殿下都没怎么和那边打过交道。
刘如意知道殿下对未来的妻族是极为漠视的,不成想这次竟然主动说要去伯府。
萧桓衍没有重复第二遍,转身进寝殿更衣,刘如意才反应过来,急忙召来小内侍去伯府通传,自己则连忙进殿服侍。钦安伯府接到消息后,苏家众人早早候在大门前,二房则只有苏柏立夫妇,苏蕴雪病重,苏蕴玉仍被禁足。因容王来得突然,苏蕴珠没来得及好好梳妆打扮,心中正懊恼着,容王车架已至门前。
苏蕴珠忙调整好状态,跟随众人向容王行礼。萧桓衍下了马车,开口就问:“你们家三小姐住在哪里?带路。”
原本恭敬跪着的苏家人闻言呆住,甚至忘了尊卑抬头愣愣看着容王,似乎要确定刚才的话是否真的出自容王之口。萧桓衍见状不悦,并把这种不悦很明显地表现在了脸上,还是老夫人反应最快,忙到:“太医说三丫头的病会过人,殿下玉体尊贵,恐不宜靠近。承蒙殿下恩典,太医已经来看过并重新开了方子,等三丫头好些了,老妇一定及时向殿下报……”萧桓衍沉下声音:“带路!”
这一年多来容王对伯府虽冷淡,却也不曾这样疾言厉色过,老夫人被慑得不敢再说下去,忙命引着容王去了内院,甚至不敢说这于理不合。
萧桓衍走远,其余人才敢爬起来,苏蕴珠站在母亲身旁,一张脸白的下人。
周氏见状握住了苏蕴珠的手,道:“沉住气,来日方长。”苏蕴珠回以母亲一个安抚的笑:“女儿知道。”苏蕴雪昏昏沉沉地睡着,呼吸伴随着隐约的胸痛,咳嗽声几乎没有停过。
她怕崔嬷嬷被传染,已经不让崔嬷嬷进她的房间了,药和饭食都是放在门外,等她自己端进来,饭吃掉,药只喝一小半,剩下的都倒了。
忽然门外传来说话声,听声音应该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那嬷嬷道:“三小姐,容王殿下来了,三小姐可方便相见?”容王?开什么玩笑?
很快崔嬷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参见容王殿下,殿下万安,奴婢先进去服侍小姐梳洗。”
然后苏蕴雪的房门被推开,崔嬷嬷蒙着纱布进来,苏蕴雪忙道:“别过来,把衣服放屏风外我自己穿,你快出去!”说话间又咳了几声,崔嬷嬷只好将衣服找出来放在屏风外,出去了。
苏蕴雪急忙穿好衣服,找来面巾蒙住口鼻,做完这些已经一身虚汗。
她立在屏风后,稍微提高了声音:“好了。”随即门被推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信步走了进来,正是容王。
苏蕴雪隔着屏风只隐约看见他穿一身玄色常服,像个无常一般立在屏风外,隔着屏风与苏蕴雪对望。苏蕴雪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还是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她深吸一口气,跪下行礼:“小女病重,恐传染殿下,咳咳咳…只能以这种方式迎驾,不当之处还请殿下恕罪。”萧桓衍看着屏风后那道纤细的身影,或许是因为病重,虚弱得几乎要跪不住,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他绕过屏风,走到苏蕴雪面前,垂眸看着跪在他脚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