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
本就是她先找苏蕴雪的麻烦,苏蕴雪脸被烫伤后,她也担心了几日,殿下本就不待见她,若是回来知道此事,恐怕不好善了,如今这老货冲撞了她,那日后苏蕴雪要找殿下告状都会理亏。
但是就此轻易放过,又实在不甘,她思索着要如何才能既出了这口气,又不至于让人挑出毛病,思来想去,这毕竟是苏蕴雪的嬷嬷,那就让苏蕴雪给她一个交代好了。思及此,苏蕴珠缓下语气:“既然妹妹向本宫求情,本宫少不得要给妹妹一个面子,只是这婆子实在可恶,妹妹若是不好好罚她,日后不定怎样呢。”
苏蕴雪见状忙到:“这婆子冒犯了姐姐,妹妹不敢包庇,刚进府就犯下如此大错,的确该罚,不如就打她十板子,再将她交给刘公公好好学学规矩。”
苏蕴珠不满意:“本宫知道这婆子自你在闺中时就一直伺候你,你不忍心重责,但是如此轻的责罚,难免起不到做戒的效果,若是日后人人都如她这般,岂不是乱了套?!”苏蕴雪慌了,有些六神无主:“可……这…那要如何?”她满脸担忧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崔嬷嬷,明显是不忍心拿她怎么样。
苏蕴珠看出苏蕴雪对这婆子的依恋和倚重,又想到这婆子是苏蕴雪身边唯一可用的人,不如趁此机会撵出府去,让苏蕴雪失去倚靠,日后她要做什么也更加方便。于是装作无奈的样子:“妹妹,不是姐姐不肯帮你,可是你看看她,嘴上说着饶命,面上却一脸不服的样子,如此不驯,实在是不好管教,本宫看崔嬷嬷年纪也大了,要不这样吧,打她二十大板,就此将她撵出府去,也好让其他奴才看看,冒犯主子是个什么下场。”
苏蕴雪闻言不由哭求:“姐姐,崔嬷嬷陪在妹妹身边,是她将我抚养长大,说是我的半个母亲也不为过,怎好就这样让她离开我呢?更何况崔嬷嬷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了,她在外面无依无靠,出去了可怎么活啊!姐姐,您开恩留下她吧!”苏蕴珠见戳到了苏蕴雪的痛处,心下畅快,愈发坚定道:“就这样定了,还是说,你宁愿本宫将她杖毙?”苏蕴雪不敢再说话,跪在地上哭的十分伤心。苏蕴珠忙着回去换衣服,被她哭的心烦:“行了,你退下吧,今日杖责之后就让她出府,不许带走府里任何东西!”有两个健壮的仆妇来将崔嬷嬷带下去打板子,刘如意得到消息很快赶来,了解前因后果后也并未说什么。雪夫人身边这个崔嬷嬷,的确有些没规矩,他命人教导她时,在一旁看得清楚,这婆子表面恭顺,实则非常不驯。果然进府不久就惹出这么多事端,还不如早早撵出去,王府也清静些,是以他对王妃的做法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见雪夫人哭的实在可怜,便交代打板子的两个婆子下手有些分寸,然后揣着手走了。
西三所,苏蕴雪的院子内。
苏蕴雪将人都打发出去,一面小心翼翼地给崔嬷嬷上药,一面道:“还好只是皮肉伤,将养几日就好了。”崔嬷嬷趴在床上,背上一片血痕,但只是看着恐怖,实则并未伤及内里,她道:“奴婢不解,小姐您要借王妃的手将我赶出府,奴婢找机会得罪她就是了,您何苦又烫伤自己呢?”苏蕴雪摇了摇头:“若是没有我被烫伤的事,你若直接犯到她手上,她真有可能要了你的命。你出去后不要急着赶路,等伤好了再走不迟,银票我都缝在你的贴身衣物之中了,她们搜不出来,出府之后,拿着这些钱,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也不要让容王府的人找到你。”崔嬷嬷忍不住流下眼泪:“小姐放心,奴婢不会让人找到我的,只是今日之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小姐再见……”苏蕴雪神情冷静坚毅:“会有机会的,只有你离开了,我才没有后顾之忧。”
不然容王只要像在泉州时那样,控制住崔嬷嬷,她投鼠忌器,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崔嬷嬷离开容王府,容王再也没有可以用来威胁她的人,她才好谋划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