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该不会要死了吧,而且在金桔树这边,难道那倒霉蛋是处理蜥兽时,被飞起的鳞片抹了脖子?结果伤患没找到,盛水烟已经冲到人堆里,她来不及喘气,就从药箱中掏出好几张宽大的枯叶,盛水烟翻找肉堆,从中提出一颗蓝色的结晶,面上涌出狂喜,小心将结晶包入枯叶里。
之后盛水烟一连从中找出十二颗结晶,算上开头那颗,就是十三颗,黎默言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结晶,而是蜥兽身上的某个部位,盛水烟如此重视,恐怕是某种珍贵药材。她上前询问:“这有什么用处?”
总得弄清楚药效,以后统筹才好安排吧。
盛水烟脸上喜色连连,“大人,此乃蜥兽的心脏,您有所不知,蜥兽拥有强大的解毒与杀菌能力,由蜥兽心脏制成的药剂,能够解开大部分毒素,并有效对抗一部分由病菌引起的病症。”
这么有用啊,蜥兽真是浑身是宝!
黎默言握拳,虽然蜥兽带来很多危险,但它们也带来巨大的收益,好处多多,希望矿洞里还有蜥兽,多来点好东西。至于村子的建造进度,澡堂还卡在石料切割上,而杂货铺已经建造完毕,负责出售货品的店员,她选了两个老人,一个是老鳏夫,另一个是流民里断掉一条腿的郑十娘。当初招郑十娘时她犹豫过,比较人年纪大,没了一条腿,走路不利索,身子骨还弱,伐木采石搬运做菜这些事老人统统做不了,招来这样一个流民,大概率是她来养着对方。黎默言本想拒绝,可对上郑十娘哀求绝望的眼后,拒绝的话就难以说出口。
太过真实的游戏就这点不好,仿佛在面对真人一样,她只是个普通人,最大的烦恼就是钱难赚,让她眼睁睁瞧着一个人死去,她做不到,而且自己不是没有能力照顾下残疾老人。像此刻这样,让对方看个店就非常不错。
郑十娘这些天,一直在力所能及帮黎大人做事,她不拿工钱,但吃饭喝水住木屋,大人同样不收费用,为此郑十娘寝食难安,就想为大人做些什么,报答对方的大恩大德。郑十娘日思夜想啊,就连晚上做梦的时候都是梦这个,可惜还是没能想出来,黎大人年轻权重,就连县衙都要礼让三分,手底下人才济济,她一孤寡老太,又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呢。
这样一想,郑十娘暗恨自己没用,同样都已年老,黄老五那小老头就是因为有天赋,能帮大人种好菜,连说话都比别人大声,郑十娘瞧不上黄老五那得瑟样,却不得不承认心里羡慕极了。
哎,如果她也有天赋就好啰。
不知道是这个念头太过强烈,还是错觉,她隐隐感到自己接触的东西,发生一些奇妙的变化。
起初是在三天前,她缩在角落吃饭,想着以后的事,想到一半她忽感到手中的竹筒一轻,原本端久发酸的手腕骤然轻松下来,她睁大眼,握着竹筒上下抬举。
竹筒中还有土豆,由于没吃多少分量不轻,可即使土豆加上厚竹筒,依旧轻飘飘和纸片似得,拿在手中完全没有重量。郑十娘睁大眼,意识到有奇事发生,她压抑着激动往竹筒里瞧去,确定土豆还在,整个人惊得一哆嗦,这、这是咋啦,她变成大力士了?
郑十娘做贼似得环顾四周,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而她脚边不远处有块碎石,便弯腰去捡,只是石头分量很沉,她拿起颇为吃力,只得中途放弃动作,疑惑瞅着自己的手,再去拿竹筒,还是轻飘飘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只有竹筒是轻的?她自己都摸不准缘由,就没把事情和其他人说,一连过了三天,竹筒变轻的事情没再发生,这叫她很失望,可能之前那事只是错觉,她老了,弄错一些事情很正常。黎大人又招来七个流民,其中就有个像她一样的老人,也许自己能找上对方,合力一起做事,不求赚大钱,只希望能挣回来口粮,别再给大人添麻烦。
郑十娘胡思乱想,粗糙的麻裤磨过断腿根部,带起阵阵瘙痒,这种事自从腿断后时常发生,她却很难适应,太痒了,像是有蚂蚁在啃食她的肉,如果能穿上更加柔软的布衣,一定会舒服不少。
可郑十娘已经受了黎大人太多好处,不能再厚着脸皮叫大人破费。
她正想揉一揉断腿,缓解那股瘙痒之际,磨在伤口上的粗粝感消失,取而代之是柔软的触感,她一怔,眯着眼看去,身上穿着的仍是麻裤没错,可轻柔的触感却没有消失,蹭过断腿的截面也不再带来无边痒意。
郑十娘呼吸急促,脑中却异常清醒,自己绝对没有在做梦,她拦住过路的人,让他们触摸麻裤,听着对方的惊呼与疑惑,心中大石尘埃落地,这不是错觉,便鼓起勇气朝黎大人走去。
黎默言原本还在思考石头切割的事,忽被郑十娘叫住。“大人,"郑十娘难掩激动,托起自己那条空着的裤腿,“请摸。”
这话让黎默言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依言摸摸那裤腿,入手的触感柔软亲肤,刚开始她还没意识到不对,毕竟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这样,等发现这是麻裤,她就知道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了。
郑十娘又缓缓说起之前竹筒变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