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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给他们布置了第二个现场,也是怕仵作验出什么,暴露信息。殊不知,他掩饰得越多,留下的信息就越多。之所以没能抓到他,是因为官府的不作为和仵作的无能罢了。

“心肺有出血点,结论为勒颈窒息而亡。”

李朝颜用鱼肠线进行最后的缝合,验完全部得出结论。

沈行云点了点头记下,写完后把验尸格放在桌面上等待墨迹干透。

等待间,李朝颜已经开始清洗她的家伙事儿,洗完再擦干放回到柳木箱子。

“出来了,出来了。”公子野带头围了上来,“如何?”

“勒颈窒息而亡。”

李朝颜看了一眼沈行云,他没有阻拦自己,于是点头回答了公子野的问题。

“剩下的交给你了。”

李朝颜属于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审问的事情就交给了沈行云。

“那是张正则?”

谢花眠盯着李朝颜,还以为马上就能结案了。

“不知道,问他。”

李朝颜说的‘他’自然是指沈行云。

谢花眠转头看向沈行云,眼神中多了丝求知,透露点呗?

“还不清楚。”沈行云平静道。

“不够意思。”谢花眠皱眉,使劲扇起折扇。

师爷陶冼嘴角轻微勾起,随后又换上了一副担忧的模样,“沈大人,您看现下该如何?”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他就说嘛,几个毛头小子而已,无须自乱阵脚。

沈行云目光犀利地扫了他一眼,“去大狱,提审张正则。”语落,迈开步子走向大狱方向。

大狱在县衙的西面,百姓避之不及的地方,就连阳光也会吝啬,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终日被阴暗所笼罩。

谢花眠一听要去大狱,强硬拖着公子野和唐九斤先回了福来客栈。

李朝颜第二次走进大狱,跟着沈行云被带到了专门审讯的牢房。不过,这一次她成了旁观者。

四周斑驳的墙壁和生锈的铁栏,不禁让人心生寒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潮湿与霉味,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衙役把张正则从死囚牢房提了出来,已经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人了,却还要用铁链镣铐将人四肢铐上。

“老实点。”衙役随手抽出了腰间系着的皮鞭,用力抽了上去恶狠狠威胁。

张正则已经无力喊疼,不过就算是疼,他也绝不会屈服。男儿顶天立地,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衙役打完人,收回了鞭子,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回道,“大人,犯人张正则已带到。”

“都下去。”沈行云打发走衙役。

他不想还没出这大狱,他在里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出片刻就传了出去。

李朝颜上前去查看,这伤似乎又重了些。连忙从袖袋中取出之前备的药丸,掰开了张正则的嘴巴塞了进去。

等了几分钟后,张正则缓缓地睁了眼,他试图驱动身体,却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好似生锈的刀刃在切割着每一寸皮肤,不由得吃痛惊呼,额间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想流血过多而亡的话就别乱动。”李朝颜警告他后朝着沈行云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狗官。”

周围的环境逐渐清晰起来,张正则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没看清人的模样就厌恶地骂道。

“你有这力气,不如好好想想五日前,你与那杨四海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你才有活命的机会。”

“你不是符离县郡的人,你是谁?”

张正则听着音调,努力睁大眼想看清楚沈行云的容貌。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监牢中四处游移,试图捕捉来人的信息。尽管身体因伤口而疼痛不已,但他的大脑却异常清醒,时刻准备拼死一搏。

“你不用管我是谁,想活命吗?”

沈行云坐回到了衙役为他特意搬来的椅子上,分明的指节不停敲打着椅子扶手。

“我如何相信你不是那人的走狗?”张正则努力支撑起身子,眼神毫不退缩。

只见沈行云换了个姿势,身子前倾,清淡中裹挟着冷峭的神色,抬眸凝视他,“你的死还是活,与我来说其实无关紧要,我比较在乎的是——真相。”

突然,他从腰间取下一枚精致的腰牌,毫不犹豫地抛向了李朝颜的方向,“接着。”

“什么啊?”

李朝颜愣了一下,显然没有预料到沈行云会有这样的举动,疑惑之下还是一把将不明物接住,仔细端详着,银牌上雕刻着繁复的图案,上面的刻字记录着持有人的身份,她朱唇轻启,“大理寺。”大理寺的人怎么回来这种小地方?

“你,你是大理寺的人?不对,大理寺的人怎么会来一个小小的符离郡?”

张正则开始有所松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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