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图,母亲的担心不无道理,贾婆婆和郑芝芝、连竹茹更是因为梁国公主的缘故,同样对自己目的不纯,但令柔不在乎,她只在乎自己,只在乎当下。她遵循本心,朝着内心那层隐隐的期待前行,也许道路的尽头最终非她所愿,但那是以后的事。
至少现在,她想,她想去做。
之后的事就由长大后的她面对吧。
现在的她,只想顺其自然,顺应本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春去秋来,花开花落。
世事变迁如同季节更迭,所有的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发生着改变。
嫩芽迸发出新绿,受阳光雨露的浇灌,在岁月的见证下,逐渐长成参天大树;小小花苞在枝头半吐半露,春风拂来幼嫩的花苞,花蕊舒展开来,在阳光下一步步绽放。时隔五年。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以是弹指一挥间,也可以是日长似岁、一日三秋。
但不管是弹指之间,还是度日如年,时间本身的流逝是客观存在的,足够一个小豆丁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成长的蜕变必然是破茧成蝶,至少对令柔而言,是的。小时候她还会为了旁人的夸赞,扮演天真娇俏的模样,逗大人们开心。
但现在的她,更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为自己而活。于是便从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变成了清冷如霜的冷美人。
平时不苟言笑,喜欢安安静静一个人待着,从不为了迎合别人而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不高兴就冷脸,别人惹到她立马甩脸子,或者直接拿话呛对方,一旦受气一定当场就发出来,绝不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图的就是个身心舒坦,舒服自己委屈别人,都是爹妈养的,凭什么就要让着你,主打一个随心所欲,顺其自然。当然了,她这种心理生理双重极度洁癖的人,道德感也极强,更带了一丢丢强迫症的底色,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原则贯彻到底。
从不恃强凌弱,欺凌弱小。
不过她这人一向怕麻烦,也讨厌麻烦,所以只要没亲眼看见,绝不贸然出头,为他人抱不平。
因为她没有当救世主的癖好,她也不是什么圣人,甚至比一般人还要生性冷漠。
仙韶院女孩子众多,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矛盾就多。进仙韶院学舞的女孩子大都家境贫寒,就算有点小钱,也大都不能跟令柔这样在宫里有多个靠山的人比。是以虽然她孤傲清高,我行我素,却无一人敢惹她,纷纷避其锋芒。
但其她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在许多看不见的角落,大欺小,多欺少的事件屡屡发生。令柔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算她不去主动了解,郑芝芝与连竹茹也会八卦给她听。令柔每次只漠然听着,内心波澜无惊,只要不让她迎面撞见,她才懒得搭理。
就算真撞见了,只要不太过分,她也只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进行阻止。
她只能制止眼前发生的行径,她离开之后对方会如何,那就真是听天由命喽。
而且被她救也不是什么好事,仙韶院的姑娘们心灵手巧着呢,整人的办法多的是,暗地里吃的亏更让人有苦说不出。不过她张令柔只管自己眼前清净,其余的,只要不闹到她跟前,她就当所有的一切岁月静好。
实际上她也没有义务管,她也只是一个学徒,仙韶院难道没有上级管事么?
况且以暴制暴不被提倡,以权压人就更高一等么?以前还会为了听几句夸奖装一装,现在才懒得装。不装反而活的更痛快。
她甚至已经迷恋上这种我行我素的行事作风,原来“顺心本心"是这样的感觉呀,真是太让人欲罢不能了!其实也不是没人动过心思主动与令柔交好,想以此寻求庇护。
不过令柔成天冷着脸,从不做任何一个多余且夸张的表情,每时每刻都让脸部在最放松的状态。
别人瞧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已经萌生退意,有个别胆大的不信邪,依然上赶着,令柔一般会嫌这种人烦,不知礼数,在宫里她只有郑芝芝和连竹茹两个朋友就足够了,多了她才懒得应付。
众人见她这样,不得已走迂回路线,通过结交郑芝芝和连竹茹,与令柔交好,况且郑芝芝和连竹茹身后本就有贾婆婆撑腰,也算不错啦。
而与郑芝芝和连竹茹做朋友后,被欺负的次数果然减少。有成功的案例出现,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加入郑芝芝和连竹茹的阵营,并将一向爱出风头且心性单纯的郑芝芝奉为领头羊。于是仙韶院与令柔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们,渐渐地分成了各式各样的派别。
这些派别互相制衡,反倒形成了一个一派和谐的局面,反倒没有谁敢明目张胆欺负人了。
对于这个也算自己"无心插柳柳成荫"做成的好事,令柔看到后,只会心一笑,别的再没什么表示。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在这宫里呆不长了,这些人以后如何都跟她没有关系,也许这批人里当真会出一位宠妃,可那又如何么?彼时的她早就嫁给子容哥哥,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