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向就是学她姐。
林嘉走了,只剩姐妹俩。
她们对视了两秒。
姜喜正想问她问题,被姜小婵先发制人。
“你不对劲,姜大喜!你来看我怎么带着林嘉,妈妈没来?”
“我来找你的事,妈妈不知道,甚至学校的老师也不知道。我和林嘉是翘了课来找你的。”姜喜索性跟她摊牌。
见姐姐说话敞亮,姜小婵的态度也端正了。
“为什么?你找我有啥要紧事吗?”
姜喜早就想好了这段该怎么说。严格意义上,这是她失忆之后第一次见到妹妹姜小婵本人,她必须赢得她的信任。
“昨晚,爸爸给我托梦,那个梦特别真实。爸爸回到家里,交代我,说你在城市里遇到事了,我一定要帮你解决。如果我视而不见的话,你会死掉、妈妈也会死掉,然后,我这辈子都别想过安生的日子。你会变成鬼缠着我,但你没有嘴,我听不见你想要什么,永远听不见。”
姜喜紧紧握住姜小婵的手,直视着她的双眼。
姜小婵被唬住了,呐呐地说:“什么奇奇怪怪的梦,我好好的,怎么会变成鬼呢。”
“现在没有,万幸,现在你还好好的。梦醒之后,我特别担心你。姜小婵,这两周你在大伯这儿过得怎么样?”
姐姐眼里的关心,手里的温度,完全地传递给了姜小婵。
她将近期的经历细细说来。
“我上了新的学校。学校很大,同学很多,课本很难。我没有交到朋友,我说话的口音跟大家不一样,所以不敢说话。我不再是班上的第一名,我感觉到有很多同学比我聪明。”
重重咽了咽口水,她继续说。
“我在大伯家,要做听话的好孩子,要懂礼貌。大伯给我选的裙子,不可以弄皱。有客人来,我要去开门,问好。大伯晚上和客人谈生意,我也要坐在旁边,客人喝醉了会来摸我的脸蛋,我不能躲开。”
姜小婵说完了,没有总结她过得好或不好。她年纪太小,无法定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只是把她的遭遇诚实地讲出来。
但姜喜能够分辨其中的恐怖。
听了姜小婵的讲述,她异常的震惊与愤怒。
尽量保持镇定的语调,姜喜一字一句问她:“除了摸你脸蛋,他们还干了别的事吗?包括大伯,他有没有碰你的其他部位?”
姜小婵果断地摇摇头。
今年,姜小婵10岁,她刚来城市两周。那些腐臭不堪的暗疮刚刚对她揭开一个小孔……如果长久呆在这里,事态必然会发展得更严重。姜喜不寒而栗,也许,这就是后来姜小婵轻生的原因。
即便姐姐努力掩饰,敏感如姜小婵也看出了她正此刻压抑着怒气。
“姐,”她垂着脑袋,轻声问:“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没有。”
姜喜认认真真地告诉她:“姜小婵,你什么事都没有做错,是大伯和他的客人做了错事。”
她抱住姜小婵,把妹妹死死护在自己的怀里。
“我们走,小婵。不在城市呆着,一天都不呆了,我带你回家。”
姜小婵显然很心动,嘴上却仍有顾虑:“可是,妈妈已经把我送给大伯了,不要我再回家了。而且,妈妈说,如果我回家里,就没钱让你读书了。”
“那也要回家,我们回家再一起想办法。”
姜喜在心里对她说:别担心,姐姐是从未来穿越回来找你的,搞钱的办法我有的是呢。